司马南看到来人,愤怒丧气的神色顿时褪去,依儿子的身份地位,肯定能保住他的春风堂,还有他经验了半辈子的名声。
说不定还能一并打消金家的报复,毕竟儿子身份地位可不低。
中年男子点点头,随后快步来到司马南跟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看着他脚步踉跄,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顿时皱眉,沉声问道:“爸,你怎么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把你欺负成这样?”
司马南扶着儿子的手,看向阮暮云直直指着她,咬牙切齿道:“是这个小丫头,她跟我斗医,结果耍了一些小手段,我落进了她圈套,被她逼得灰头土脸,这人现在要占据我的春风堂,还要将我赶出金陵城。”
“我刚才跟她斗医的时候,不慎着了小道,被迫吃下毒药,幸亏我命大,化解了毒药,不然,你现在看到就是一具尸体了。”
司马纪先是一愣,随即大怒。
要知道,一般只有他父亲坑人,让别人吃亏的份。
结果现在反过来,这只能说明对方手段太过深沉毒辣。
司马南见儿子变脸,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抹冰冷如刀的冷冽。
相比底子面子,他更在乎的永远都是名利。
如果能把价值千万的春风堂保下来,不要说颠倒黑白了,就是让他去害人,他都愿意。
这人已经彻底成为金钱的奴隶,为了钱,不折手段,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一众看客满是哗然,没想到司马南这么无耻,阮暮云怎么说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不感激报恩就算了,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简直畜生不如。
闻迁张国潮脸上齐齐闪过愤怒,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齐齐挽着袖子上前,一副要跟司马南这个畜生决一死战的架势。
阮暮云伸手拦住了他们。
她虽然只跟司马南接触过短短两次,却深知司马南贪婪无厌,为了钱不折手段的尿性。
同时也料到了他输了会赖账,眼前这人显然是司马南的儿子。
她微微眯眼,春风堂她本来不是很想要。
但司马南这人欺人太甚,她不是软柿子,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然而,这人一再刷新她的三观,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掀翻他的底牌,将他们都彻底踩下去,最好让司马南这个无耻之徒再也翻不了身。
“斗医?圈套?中毒?”
司马纪背着双手,锐利的眼神猛地射向阮暮云,沉声怒喝道:“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这是多么神圣的技艺,而不是让用来争强好胜的。”
司马南微微眯眼,满是威严眸中射出冰冷的利剑,“我的父亲我知道,他半辈子低调做人,救死扶伤,肯定是你逼迫他不得不跟你医斗,小丫头,你斗医就算了,还耍手段,害得我父亲中毒,你的行为已经严重构成了谋杀罪。”
“你这种没有医德的人,不配做医生,我要吊销你的行医资格证。”
“我若不这样做,就是纵容你继续犯罪害人,你这种没有是非,罔顾性命的人不配为医,不然,今后遭殃的是这附近的百姓。”
司马纪满口义正言辞,凭空给阮暮云捏造了罪名,擅自给她定了罪。
众人见状满脸义愤填膺,却没人敢上前,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司马纪身份不一般,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惹得起的。
陈琪满脸得意,想到自己因为阮暮云面子名声都丢了,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她恶狠狠指着阮暮云,“这人早就看上了春风堂,故意引导司马先生跟她斗医,然后背后耍小手段,目的就是为吞下司马先生的铺子,用心歹毒,其心可诛。”
陈琪扭曲事实,满口胡话,目的就是报复阮暮云,将她彻底踩到尘埃去。
“重查!”
司马纪背着手,满脸威严,仿佛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
阮暮云不怒反笑,似笑非笑睨着司马南等人,“愿赌不服输?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罪名嫁祸,你们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阮暮云清淡的声音难掩轻蔑鄙夷,司马纪一贯高高在上,被人捧惯了。
乍然听到在话,顿时博然大怒,觉得自己身为处长的权威被冒犯,顿时冷笑一声,站在阮暮云面前,俯视着她,冷冷道:“你先是设计圈套引诱我父亲入套,再设计害我父亲中毒,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再狡辩也没有用。”
“还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们斗医谁赢了,你们说了不算,他们说了也不算,只有我说了才算。”
司马纪脸上带着一丝傲然,看着阮暮云的眼神带着恶狠狠的压迫,势必要将她狠狠碾压,踩在脚下。
阮暮云微微眯眼,并没有动怒,而是淡淡开口道:“你很自信,也很不要脸,就凭你们父子的行事风格,怕是祖宗的脊梁骨都被人戳断了吧。”
“大胆!竟敢冒犯我们司马家的祖宗,我看你这小丫头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马纪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慢慢的阴冷鄙夷,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无形中带着猖狂嚣张的气势。
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竟敢跟他叫板耍横,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