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纯怯生生抬头看着阮暮云,脸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柔声道:“姐姐,你看婷绿也不是故意对你说这些难听话的,她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心直口快了些,为人最是坦率,你还不了解她,以后相处多了自然就知道了。”
说着,她看向阮婷绿,故意板着脸道:“婷绿,你这坏毛病我说过多少遍,你还是死性不改,今天若是姐姐不原谅你,我就再也不理会你了。”
阮婷绿斜视着阮暮云,阮暮云心中冷笑。
阮雪纯就是阮雪纯,永远扮演着主持公道的角色,表现得端庄得体,善良可亲,让前世的自己刚进阮家的时候,见她对自己释放善意,就下意识对她产生好感。
然而对方只是将她当成直上青云的工具,最后更是被她抽筋扒皮,惨死在她刀下。
她就像一只潜伏在暗中的毒蛇,比骄纵跋扈的阮婷绿还要令人恶心一万倍。
阮暮云看着阮雪纯的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稍众即逝。
她缓缓开口道:“我刚回阮家不久,自然没有你了解她。”
说着,她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心直口快,坦率直接其实没什么不好,但是张口闭口就是野鸡村姑这些粗鄙的话,对婷绿妹妹的名声影响不好,阮婷绿怎么说冠着阮家的姓,在外打着阮家的旗号,这样也会影响道阮家的声音,幸好她今天骂的是我。”
“我身为姐姐自然不会跟她计较,但若是别人知道了就不一定了,是他们不会说阮婷绿怎么样,只会说阮家人没有家教,粗俗不堪,连暴发户都比不上,这样一来,众人从心里抵触阮家,自然不会想跟阮家做生意。”
陈秀青本来漫不经心的脸色,听到在这话后,顿时脸色一沉,猛地看向陈红,“陈红,看好你的女儿,阮暮云就是再怎么不好也是我阮家的血脉,轮不到一个小辈当着我们这些长辈的面诋毁教训!”
陈红对上陈秀青犀利的眸子,竟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吓得脸色苍白,连忙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看好婷绿的,不会让她在外面打着阮家的旗号惹是生非,您放心吧。”
阮婷绿见母亲被陈秀青当着众亲戚如此毫不客气的训斥,心里顿时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却在对上陈红警告的眼神,憋屈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然而,陈秀青脸色依然冷沉不已,上位者的气势朝陈红碾压而来。
陈红吓得后背直冒冷汗,见阮婷绿跟木头似的站的,顿时急了,连忙推了她一下,恨铁不成钢道:“你还愣着干嘛,快跟暮云道歉。“
阮婷绿气得眼眶通红,很要夺门而出,然而想到在陈秀青手下工作的父亲……
她尽管心底憋屈不已,却还是对着阮暮云硬邦邦说了一句,“对不起,暮云姐姐,是我口无遮拦,对你说了些不好的话,请你原谅我的年少无知。”
她似有若无咬重了’暮云姐姐‘四个字,听起来颇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阮暮云脸上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婷绿妹妹平日里可要注意了,外面的人可不像我怎么和善,不但轻易原谅你,还会好心出言提醒你,为你的名声买了一次单。”
“看在大家都是姐妹的份上,你就不用谢了。”
阮婷绿差点一口老血喷在阮暮云脸上,她竟然被一个粗鄙不堪的村姑给教训了,可偏偏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却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在母亲警告的眼神下,这样的明嘲暗讽,她就只能憋屈当做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