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秀青心绪起伏不定之际,座机疯狂响了起来。
“陈总,不好了……刚轻省药材工厂的陈总打来电话,说我们公司不吉利,请的代言人隔三差五出事,阮氏公司教育出来的孩子品德败坏,可见公司也不是什么好公司,他急切要求撤回投资,还有跟咱们公司隔着一条街的雪成投行,也要求撤资……现在公司的资金严重短缺,公司再次陷入危机……”
随着电话那头焦头烂额的声音一句句落下,陈秀青的脸色一寸寸变得阴沉惨白,枯瘦的手捂着心脏,呼呼喘着粗气。
一旁的阮宗政吓了一跳,连忙掐断电话,扶着陈秀青,焦急喊道:“妈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陈秀青喘着粗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缓过来,摆手道:“我没事……”
她惦记着刚刚那桶电话传出的信息,稍微缓和的神色再次阴沉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阮暮云那个混账东西!简直就是我们阮家的扫把星!”
宋萍如见她如此憎恨阮暮云,眼里闪过一抹幽光。
她上前扶着她另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满脸担忧问道:“妈,你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体,你可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定海神针,你可不能倒下去啊!”
宋萍如这话虽然恭维,但也没错。
阮晟阮宗政父子不管事,她宋萍如为了维持不争不抢的人设,对于家里的事情轻易不会开口。
且陈秀青性格强势,控制欲强,宋萍如为了维持好婆媳关系,更不敢对阮家的事情指手画脚了。
如果陈秀青因此倒下的话,整个人阮家就会乱成一锅粥了。
陈秀青揉着额头,轻轻斜靠在椅子上,看着阮雪纯,沉声道:“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是因雪纯而起,那就让雪纯出去避避风头,我在云城老家有套小别墅,雪纯就去那里避风头。“
阮雪纯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
云城就在金陵城两百公里外,至于陈秀青的老家在十分偏远的山村里。
那里交通十分不便,想要上街赶集还得自己开车,信号更是十分不好,在那里生活,跟在古代生活没有丝毫区别。
且云城距离金陵城那么远,阮雪纯担心自己离开后,可能会被人彻底遗忘。
毕竟她跟阮家没有丝毫血缘关系,以后再想回到阮家就十分艰难了。
宋萍如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色变幻不定。
阮雪纯满脸焦急盯着宋萍如。
宋萍如接收到她的眼神,深吸口气,斟酌着说道:“妈,云城老家的亲人好多年不联系了,雪纯去了那里人生地不熟,恐怕很难在那边生活……”
她顿了下,双目含泪道:“我虽然不是雪纯的亲生母亲,却胜似她的亲母,我实在不舍得让她离开我……妈更是把雪纯从小就捧在掌心,难道您就舍得让雪纯只身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生活吗?”
宋萍如含泪的双目,满是殷切看着陈秀青。
陈秀青沉沉的双目满是沉思,“金陵城现在乱的很,让她出去是为了她好,先出去避避风头,互联网记忆很短暂,更新替代也快,她先暂时消失一段时间,韬光养晦,这对她,对阮氏公司都是最好的抉择。”
阮雪纯脸色更加惨白,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掌心,身体发出轻微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