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然的话,让几个年轻媳妇儿伸了伸舌头,脸上是一副你蒙谁的表情。
然后嘻嘻哈哈,扛着工具干活儿去了。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生产队二三十个女人出工,那简直是很多台戏。
这帮娘们儿别看是女人,说带颜色的段子,比男人还厉害,而且更胆大。
几个家伙吹牛吹上瘾了,什么都敢说,有些女人晚上老公运动了几次都敢说出来,胆儿大的惊人呐!
所以她们对徐浩然这种菜鸡队长,完全没放在眼里。对于这帮娘们儿,徐浩然也只能是听之任之。
只要不过分,大家都称只眼,闭只眼,相安无事,反正平时生产队磨洋工,大家混工分,混到年尾大家挨饿。
不过今年徐浩然想要有所突破,于是每天在安排农活儿的时候他都要特别的提一句:
“社员同志们,大家要抓紧点啦,争取今年多打粮食少挨饿,别到过年的时候,没粮食吃,又抱怨我。”
他的话让一帮娘们儿哈哈大笑,娘们儿们都望着他嘻嘻哈哈的说:
“队长,你是想多打粮食,好娶媳妇儿吧?过了年你都22岁了,是该找女朋友了。
说你喜欢人家知青你不信,要不要我们帮你找一个呀?我娘家侄女很漂亮的,我跟你介绍过来怎么样?”
“去去,去,干你们的活儿,饭都吃不饱,没事介绍什么媳妇儿?赶紧干活吧!”
徐浩然每天都把大家逼得很紧,时间长了,大家对他就有些怨言,觉得这家伙就像周扒皮,一天到晚就知道吹,大家干活儿。
在大家看来,干那么快干嘛?干的再快年底还不是挨饿。
民不患寡患不均,大家不担心多不多打粮食,生产队有没有多少经济收入?
大家关心的是自己一天能挣多少工分?有没有比别人少挣?
这样的思想让徐浩然很无语呀,几次提出来想不干了,可是没人同意,搞得他只能硬着头皮领着大家干活儿。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农闲的时候,带着一帮兄弟到江边钓鱼,另外趁着放假,坐车到市里去卖鱼。
他们这里没有县城,县政府驻扎在市郊,后来到九几年的时候才新修了县城。
所以他们一般都不去县城,而是去市里,因为没有县城。
这座城市因酒出名,后来直接叫酒城,每年都要举办一届名酒节。
不过在80年氏的时候还没有这种玩意儿,当时的酒也没有后来这么高端,至少卖不到一两千一瓶,当时才三四块钱一瓶,最贵的五块多,名字叫什么特曲,而不是什么73。
徐浩然从镇上车站坐车到市里,需要五毛钱的车费,路程有二十多公里,当年由于全是稀烂的石子路,公共汽车在路上走走停停,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才能到,有时候甚至要一个多小时。
而一天只有几班车,所以每趟车都挤得要命,尤其是早上。
一些到城里去卖鸡的鸡贩子,背着跳着,把前半截车厢都占的差不多了。
所以人只能挤在后面,好在当年不像现在,现在不能超载,当年可以无限量地超。
只要能挤得上去,都可以往上挤,就算挤破了脑袋也没人管,有时候挤的连售票员收钱都收不到,只能一个一个的往前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