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邪的声音恢复温煦,说道。
“你是牧邪?”
眸子立马现出凶神恶煞原型。掐着腰瞪着牧邪。出水的眸子使劲的睁着,看的牧邪心情激荡。
“是啊,我在沧澜被人欺负,可是我现在实力又不够强悍,只能养精蓄锐,暗中发展。所以才换上了这身行头。”
“哦!”
眸子对这些恩怨情仇之类的,虽然感兴趣,却无缘接触。正准备八卦下,又一想这是人家的痛处,问了和揭他伤疤没有区别。就强行忍住了。
这时牧歌也走了过来。牧娇娇,牧雪儿罐儿也跟在牧歌身后。
几人弗一看到牧邪这身打扮,都错愕的楞住了。只是再一看这黑白装的少年的体型,头发,眼睛。就立即认出了这人乃是牧邪。
牧歌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头,说道,“邪儿,你的眼睛。比较明显的。”
牧邪一怔,旋即明白过来。
眼睛么?前世的自己是一个凌于巅峰的王者。人说王者都有王者之气,而一个人的气质,基本都在眼睛上。
牧邪不需回忆,只一动念头,就找到了凌绝天下的感觉。
牧邪闭眼又睁眼,眼神撇向牧歌几人。
牧歌身形一晃,竟是有些颤抖!
雪儿心里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罐儿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牧娇娇别过头去,不敢细看。
而眸子则面色发白,噔噔噔退了几步,旋即鼻子一酸,竟也是啜泣起来。
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冰雪更冷,那应该是人的眼睛。如果说还有什么比剑更凌厉,那也该是人的眼睛。如果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的过沧海桑田,那应该是人的眼睛。如果说有什么无法用语言来表露,那该是人的感情。而如果感情有什么最是让人心疼,不是悲伤,而该是沧桑。
牧邪的眼睛,眸子看到了刺骨的冷和一点点的沧桑。牧歌看到了冰冷和凌厉,还有无尽如长河的沧桑。雪儿,罐儿则忽略了寒意和凌厉,只看到无尽沧桑。娇娇看的更多的是凌厉,冰冷。
那这该是多么怪异的一双眸子啊!冰冷,凌厉,沧桑……
牧邪的声音沙哑,从中透射出的沧桑感,足以让那些个老不死的甘拜下风。
“我这样……可还有人认得出?”
牧邪因为眼睛,连心情都被影响,一出口,连自己都禁不住酸涩。
“哎!邪儿,这几年,苦了你了!为父也没……没想到,这几年,你竟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牧歌三年来也没见牧邪表现过多大的怨愤。可今天这一看牧邪的眼睛,方知道牧邪这几年受的委屈,委实不是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能想象的。
雪儿不顾众人在旁,一把抱住了牧邪,将自己的身体紧贴在牧邪身上。似乎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柔情融化牧邪冰冷孤寂的心。
罐儿香肩颤抖,显然在极力忍受。
“没有,父亲,这三年,对孩儿其实有莫大好处。如果以我三年前的态势一直发展,最多在兜天郡混出些名气。但我现在将走的更远,这坠仙,恐怕束缚不了我。”
牧邪声音逐渐恢复温煦,眼神也一点一点柔和,眉角的凌厉隐去,连眉毛都变得温顺了好多。
“呼!……”
不只牧邪,在场的众人在牧邪恢复后都大出一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太沉闷了!
眸子在一旁看着,出水的大眼睛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珠,眨巴着眼睛,颇有些迷糊调皮。直看的牧邪道心不稳。前世,自己,对这个类型的,那向来没有抵御力的。
牧邪等众人都恢复心情后说,
“我还得去沧澜城,秦守在七日内没有生命危险。可过了七日,如果我再没有大还丹的话。秦守就只能死了。”
牧歌对秦守,很是复杂的感情。有愧疚,有感激,有佩服。
“嗯!我们也不能陪你一起去,否则连累你暴露身份,”
罐儿和雪儿面露忧色,牧邪实力低微,独自在沧澜里,,,,,,
却听眸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我可以跟着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