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点头，看了眸子一眼撇开，正欲继续和牧邪讨论，不料突然看到了眸子的双眸。

“陨落神眸？！”

老头失声道，

“看来天道，终于要真正崩塌了！不然怎么会有陨落神眸降世！”

“这小姑娘叫什么名字？是你什么人？”

牧邪心道，师父竟然会对眸子感兴趣，难道眸子也像秦守一样，有大来头？

“她是牧三的孙女，算是我妹妹吧。她怎么，有什么异常吗？”

“她，她的眼睛，很是不简单。是天道的残缺。连天都惧怕。一旦给天知道，就要灭她全族。只要跟她有丝毫关系，都免不了被天屠杀！”

牧邪大惊！同时又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牧邪自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凡接触的，有了关系的，几乎都是站在天的对立面的！

从老头开始，到秦守，到嫣儿，关沧海，如今连眸子也是！

牧邪觉得，连雪儿，也应该与这所谓的“天道”有莫大因果。至于是站在对立面还是站在同一阵营。牧邪就不得而知了。

“天道残缺？那是什么？”

“是天道不全的唯一缺点，如果她自己修成帝体，或者有帝体寻到她，那就可以以她眼睛看破天道，看破一切虚妄。从而改天换地。甚至灭天自成天道！”

牧邪大惊，同时为眸子担忧，问道，

“如此说来。眸子岂不是非常危险？”

“并不会。眸子的陨落神眸，不到一定的契机，是不会显化的。除非双帝能面对眸子，就算是圣人来到眸子面前，眸子也不会被发现。”

牧邪问道，

“那所谓的契机，是什么？”

老头沉思，片刻后道，

“具体是什么没有人清楚。也许需要天苏醒。”

牧邪越来越听不懂。天苏醒？他一介心动期不到的“高手”，距离所谓的渡劫都不知道差了多少个境界。何况是仙，圣？！

“这些事情，你现在完全不要搭理。虽然这大陆有了警觉。但肯定也只是少数人知道。修为高者都不是傻瓜。他们把这消息散部天下，无人飞升。上界很快就会降下惩罚！而且高手聚集下界，都不飞升，与他们也是争夺资源的对手！”

牧邪点头称是，果真如此。这下界就还是平静的。

“我现在有两个推测，一，关疯狗并未飞升。只是借机消失。二，商家收拾关家，就是为了让关家闭嘴。”

“他们不怕关家发疯，把事情大告天下？”

“许多事情没有表面简单。看似反目成仇，不定是暗中联合。商家灭了关家不假。可是关疯狗并没有出现。你说有一个老乞丐给了你残书交换玉石根，那老乞丐是谁？他也有可能就是……”

“关疯狗！”

牧邪失声叫道，被眸子听到，鄙视的看了牧邪一眼。

“只是有这种可能。而你去找关嫣儿，关疯狗既然有实力弄出一副未来画卷，自然也有实力知道你将要去哪。”

“也就是说，这其实，都只可能是关疯狗安排的？！”

牧邪不敢相信。

“是关疯狗和商皇联合安排的。有一点可以肯定，关沧海和关嫣儿绝对不会被追杀了再。如果追杀，也不会是商家派出的人手。”

“接下来，会有一个老乞丐，突然对皇家下手。皇家结果肯定不会有关家悲惨。大概商皇正族会被留下。而其他人，则会身死。”

“他们不先解决天下人，为什么先要联合，将自己的宗族葬送？”

牧邪不解，就算最后要杀了族人，起码现在也还有价值啊，就算没有价值，也还有感情，要灭，也得留到最后。可这一出手就是先把自己族人灭了，虽然这些只是牧邪两人的猜测，但牧邪本能的感应到，事情的真相，和这猜测没有大差别。

“关家，肯定有其他人存活，死的只是没有价值和与关疯狗没有感情的人。关沧海被追杀到这，也不过是关疯狗安排，引导关沧海来接走关嫣儿罢了。”

“若真是这样，我岂不是上了关沧海的当？！”

牧邪心中悲苦。以为关家兄妹是不错的可以交往的人。没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他二人的棋子。自己还巴巴的救他们。

而且那丹药……

“不会的。关疯狗为了安全，也为了照顾到嫣儿的情绪，肯定不会让她二人知道真相。”

牧邪点头道，

“这个真相，恐怕只有关疯狗和商皇两人知道了！”

老头点头不语，牧邪和眸子已经走到柳村。

“徒儿，这些事情，离你太过遥远。你安心修炼。咱们的功法，不会被双帝轻易感应到，也不会被天道感应到。日后说不定还会成为主宰这世间的修炼法则。现在一切顺其自然，你安心修炼才是正途。”

牧邪嗯了一声。看到雪儿站在村头的树下，翘首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