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柔杀掉最后一名围攻她的敌人向我冲来,有些焦急的道:“你受了吗?”
“没事!”我无所谓的说了一声,一剑将已经吓破胆转身想逃的一名敌人刺死,脸上还带着微微和笑容,但我的心里可不如脸上来的镇静,我发现左肩上的伤虽然不怎么痛,但却有一种麻痒的感觉,以我所学来看,这是中毒之像,看来敌人的箭矢上擦了毒药!
“你的左手明显有些不便……啊!”洛柔忽然大叫一声,冲上来紧紧抓住我的左肩。
肩膀虽然受伤不重,但还是流了不少血,洛柔很容易便看到了。
“没事!这点小伤……”
“还说没事!”洛柔心痛的流下眼泪来:“别动了,我给你看看!”
知道洛柔担心我,不忍抚逆她的好意,立即便不动了,脸上带着笑将价值连城的引颈剑扔在地上,轻轻擦去她的眼泪:“别担心,我没事了,你这样我心里比伤口还痛!”
洛柔娇嗔的看了我一眼,抓住我的手微微多使了一分劲。
我立即夸张的叫了起来。
“啊!很痛吗?是我弄痛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洛柔不敢再使劲轻轻扶着我道。
“不痛,我骗你的!”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
洛柔拍了我的背一下,道:“不许开这种玩笑,来让我看看你的伤!”不由分说便撕开我的衣服。
一股腥臭扑鼻而来。
“不好,箭上有毒!”洛柔芳心大乱,刚刚被我擦掉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别哭啦,先救我再说,你再哭说不定不久就会在我的坟头上哭了。”我笑着道,浑没将自己中毒放在心上。我已经感觉到这只是很普通的毒药,用在一般士兵身上多半会让他们一命呜呼,但深怀内功的我要以内功将它逼出体来并不困难。洛柔关心则乱,这才有些手蹲我措,其实我看到的她也会看出来,毕竟对于毒药的了解我和她都一样,都是从飞鲨派的毒经中看来的。
洛柔轻轻推了我下板着脸道:“快呸呸!不许胡说八道!”
我连忙“呸、呸”数声,她这才放过我。
伸手点了我受伤处内个穴道。
“喂,你要干什么?”看到洛柔要为我吸伤口,心里特别的感动,却不忘阻止她:“这点小毒不用的,我自己可以解决的!”
洛柔抬着看着我,脸上带着疑问和不信。
我笑了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着!”
或许是我的笑和这份镇定感染了洛柔,她的判断力也回来了,仔细看了看我的伤口,道:“那你快用内功把毒逼出来!”
不想让好再担心,我依言盘腿坐下,深吸一口气,一股内息往左肩行去,微微有些闭塞,我加大内力的运转,伤处便缓缓流出一些黑血,很快,血色变正常,内力的运转也不再受到阻塞,知道毒已排清,收了内劲站起来。
轻拥了一下守护在旁边的洛柔:“没事了,放心吧!”
洛柔身子动了动便要拥入我怀中,忽然想起周围还有好多士兵,连忙站直了身子,掏出手绢要帮我包扎伤口。看到在洞中擦石头变的污垢不堪的手绢,洛柔小脸一红,收了手绢从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块小心的为我包扎好伤口。
弄完这一切,我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另一边,战斗已经结束,伏击我们的敌人或死或擒无一落网。虽然他们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人数太少,只有二百来人,而我们的兵力为一千多,数倍于敌,这战斗并无太大悬念。敌人最大的依仗便是偷袭,如果他们躲在暗处射几轮箭立即逃跑,惊慌失措的我军一时可能还顾不上他们,从而使他们有一线生机,但偷袭不成他们居然仍然恋战不去,结果已经注定。
二百多人被当场击杀一百四十余,六十多人双手抱头趴在地了,他们周围是一百多手执大砍不怀好意的我军士兵,这些人都是亢彦的亲卫,大多是随他剿匪的士兵,对他十分敬重,这些人竟然敢来刺杀他,无怪这些亲卫会非常生气了。当然还有一点,这些人作为亢彦的亲卫,专职保护他,如果他受了伤甚至被刺身亡,那他们无疑是大大失职了,而按律这种过错不但自己小命不保,更会殃及家人。
一众高级将领聚集在了一起,好在虽然有三位卫指挥使受伤,但无人死亡,这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吴军钢刚刚升任千户不久,没想到第一次保护亢彦出行便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个钢铁汉子不由得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悔恨,此时他正跪在亢彦身前不停的请罪。
“好了,这次的事怀不怪你,起来吧!”亢彦挥手道。
“是小人保护不力至将军受惊,请大将军治小人玩忽职守之罪!”吴军钢依然跪在地上。
亢彦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很久的汉子,又看了看阵亡的我军将士,叹了口气道:“好了,给你你去问问他们是谁主使的!将这幕后之人捉出来,就算将军折罪吧!”
“是,小人这就去!”吴军钢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头,领着自己手下两名百户往那群俘虏去了。
“大家都没事吧!”亢彦看着周围的将领,道。
“没事!”连那三个受伤的都一起道。
“还好大将军吉人天向,否则的话……”后面的话郑浩梁不敢说下去了。
亢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什么吉人天向啊,如果不是王将军,我呀,说不定就去看阎王了。”
我连忙摆手,不敢居功。
大家见我屡立功而不骄,对我好感更深。这时,都上前褒奖勉励一番。
段雍岗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刚刚你是怎么知道有人会刺杀大将军的啊?”
我淡淡的道:“我们练武之人对于危险有种天生的感觉,刚刚在林子外我便觉得这片林子有些异常,所以一直暗中观察着林子里的动静,这才救了大将军。”
段雍岗道:“是这样啊!不错,练武之人与我们果然不同。王将军,不瞒你说,当初亢大人破例提拔你,我可是不太高兴的,但经过这几次战斗,我对你是服的五体投地啦!你功夫好而且机警多智,幸好你不是我们的敌人,不然我们可睡不好觉啦!”
众人哈哈大笑,而蒋松的笑明显有些勉强。亢彦皱眉道:“老蒋,你怎么了?挂彩啦!”
蒋松摇头一笑道:“没事,被擦了一下。我和大将军走的太近了,这些箭本来是射向大将军的,虽然失了准头,却误中副车!说起来还是我沾了大将军的光呢!”
众人又是一翻哄笑,亢彦命刚刚给三位卫指挥使抱扎好伤口的军医为蒋松检查一下。
“回大将军,左将军和三位指挥使受伤不重,敌人武器上虽然擦了毒,但小人已经验出毒性,我立即开几剂药给几位将军服用。安心静养几日应无碍了!”军医躬身道。
“立即开出药方,命快马送回营着人煎煮。”亢彦道。
“是!”军医立即退到一旁,开起药方。药方开毕交给亢彦查看一番后,立即命轻骑将药方送回营内。
一旁吴军钢的审讯也结束了,敌人里面也有怕死的,吴军钢斩了两个不愿说的俘虏后,立即便有人竹洞倒豆子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交待清楚了。
原来这伙人是安南人,大军撤退的时候他们没来及的跟着撤出关外,只得躲藏在山林之中,今天外出打探消息、寻找食物的人人无意中看到亢彦领人游览白玉洞,立即回去报告,他们领头的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于是带着自己手下的人倾巢而出,在这回城的必经之路伏击亢彦。而原本,他们是要到白玉洞将我们一网打尽的,但山下守卫太严他们混不进去,这才退而求其次,在这密林中设伏。后面的事自然不用多问。
亢彦没有说什么,传下号令立即回城。
吴军将牵过自己的马,让亢彦乘坐,又命一名百户下马,他接过缰绳双手递给我:“这次真是多谢了!如果没有你,亢将军就……”
我淡淡的笑了笑:“没事!”接过缰绳和众人往镇南关而去。
关内守军得知亢彦遇袭,两个千人队立即开出关来,不多时便碰到了。
护从的实力一下子达到了三千人,或许隐藏的敌人看到我军人数众多,因而再也没人前来偷袭,或者,我们已经将躲在后方的敌人全部消灭了,但这似乎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