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诚王在大牢内自尽。同夜,李福在牢内为诚王殉葬!
皇上知道后,并没有意外,他清楚知道诚王是一个高傲的人,他有自己的骨气,失败后屈辱的活在胜利者的阴影下,他做不到!兵败后他之所以没有自尽,是因为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与皇上在天牢内会面后,他完成了最后的心愿慨然而死!
皇上命人将诚王厚葬,忠心耿耿的李福也被葬在了诚王墓旁。
皇上没有大兴牢狱,除去少时罪大恶极的从犯外,其余一概免罪。当然,有官职的,官肯定是不能让他们继续当下去了。士兵在一番臻别后,少数回家务农,大部分散编入各营。诚王的子嗣皇上也网开一面,收回封地后,将其全部留在京城,平平淡淡的传承着诚王的香火。
一个月后,天下终于平定!
这一天,休息了整整一个月的我接到皇上的旨意,命我一参于早朝。
大殿内,我位于武勋第二位,身前是老帅沈均,至于程晟和亢彦等人,只能“屈居”我身后。
一声静鞭后,袁槐尖着噪子道:“皇上驾到!”
百官齐齐下拜:“臣等参见皇上,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万岁!”
袁槐手捧抚尘,道:“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有本奏者,早已准备好了奏折,一一出众详禀所奏之事,并呈上奏折。因为大乱初定,因而众人所奏之事大多是搜捕溃兵、恢复农商、减赋免租、召返百姓等事。我也不发表什么意见,这些事情,自有那些年过半百,混迹官场半辈子的人去为皇上解决,我一个二十初头之一,打打杀杀还行,治国?饶了我吧!
一番商议,竟然过去了三个多时辰,虽然做官近一年,但我还是不喜欢这个氛围,极其无聊中,我暗自腹诽: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朝臣了,我是个练武之人,站上一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头子,竟然也能坚持下来,真是让人佩服!
终于,事情都议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皇上开始处理已经搁置许久的一件事情——论功行赏!
程晟兢尽职守,先歼异族十余万大军,又解京城之围,功勋卓著。又有沈均上表称自己年迈,无法继续担任五军右都督。于是下旨升其为五军都督府右都督,加授龙虎将军!
亢彦辅佐程晟,劳苦功高,升为兵部尚书,加授镇国将军!
贺方旭深入叛军腹地,迁制叛军援兵,并攻下大量叛军占据府县,功劳甚大,令其官复原职,回京述命,不过江浙初平,需要一德高望重之人坐镇,暂且留在江浙,暂任两江总督,半年后回京!
……
所有人一个没落,房山得了个忠显校尉的爵位,外调四川做了个都指挥佥事;蔡明波授昭信将军,入兵部任员外郎。侯志、牛淼、霍羿予、魏大勇等人也根据他们自己的意愿,给予了赏赐。
“王爱卿……”皇上面露微笑,道。
众人都羡慕的看着我,纷纷露出和善的笑意,他们都明白,从现在开始,我必将飞黄腾达,因而着意巴结。
我却有不同的打算,小时候,时常饿肚子,所以最大的愿望就是长大后有吃不完的美食、用不完的钱;当我们因为行窃一次又一次被抓,受京**后,最大的愿望就是学好功夫、当大官,把那些欺负我们的人给他百倍千倍的欺负回去!当自己真的有吃不完的美食、用不完的钱,功夫嘛,不是我自负,天底下能胜过我的还真不多,官也不小了,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更有金牌令箭、尚方宝剑在手,自己却感到有些厌倦,如果让我天天对着人三跪九叩,与一群年纪大的可以做我父亲,甚至是爷爷的人讨论枯燥的政治,这个官做着又有什么意思?我情愿和洛柔她们浪迹山水,或是寻一静幽之地,男耕女织平静的过一辈子。
我拜道:“臣在,皇上,臣有事乞奏!”
“哦,王爱卿有何事上奏?”
“回万岁,臣自觉年幼,能力与经验都十分欠缺,难以胜任职司,臣恳请万岁同意,让臣辞去身兼各职!”
“什么……”所有朝臣听了我的话都大感吃惊,也顾不得大殿的庄严,一时竟然议论纷纷。
皇上也很吃惊,道:“爱卿的意思是,辞去身兼所有职司?”
“回万岁,是的!臣是个江湖中人,江湖习气甚重,如居高位,恐失朝廷威严!”
“王爱卿,此次平叛,卿之功劳为百官之首,如果没有爱卿,恐怕……卿实乃朕股肱之臣!卿有挽狂澜于既倒之力,何以言以力不足?卿有管仲、乐毅之才尚不能位居庙堂,何人方能?”
“回万岁,此次能够击败叛军,全赖皇上宏福、将士用命,臣岂敢居功?如非程、亢二位大人千里回援,恐怕京城已经从臣的手中失落,若如此,臣万死难赎其疚!何况,臣还失了外城,丢城失地,实乃朝廷罪人,皇上不罪,臣已不胜惶恐,安敢居功?”
“爱卿缪矣,叛军来犯,其势汹汹,如非卿临危不惧,指挥若定,以弱小之师迎击叛军,阻敌月余,又与程、亢二卿前后夹击,全歼叛军,这难道不是滔天之功?朕正准备封卿为左柱国,加靖难将军!”
“万万不可,皇上,左柱国之位非同凡响,臣年未及而立,性子又放浪形骸,德才皆不足居此大位!靖难将军之职更加不敢领受,此次平定叛乱,乃系皇上调度有方,全体将士并朝中百官携手同心努力的结果,臣岂敢窃功独据?”
皇上又道:“王爱卿你不要想着拒绝,朕的封赏还有没完,朕打算将晗月公主下嫁于你!”
“什么?”百官再次震惊,这才多久啊?我竟然就从一个下九流的江湖中人,一跃而成为五军都督府左都督,眼下又要升左柱国、靖难将军,还要成为当朝驸马?
皇上的话让我犹豫了,说实话,我喜欢晗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如今有皇上赐婚,我不禁有些喜出望外……可是,想到洛柔、田韵心、雪儿和小萱,我……
皇上见我犹豫,于是下令退朝,命我前往皇上寝官见驾。
我不敢待慢,与程晟、亢彦等人打了声招呼便勿勿离开大殿,前往皇上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