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在细心的为九妹擦着脸颊。
专心得都未发觉到姚千姒的到来。
“阿八,九妹是否比之前好些了?”
“嗯,气色比起前两日,好了许多。”
“将这药给九妹服下吧!”姚千姒将药丸递给了青芒。又令拿出了一支白瓷瓶,“你受了那玄明长白须老者一掌,下服下这药。”
“这药是?”
“这是三师兄留下的疗治内伤的药。”
“三师兄还是如此料事如神!”
姚千姒笑了笑。“大师姐和二师姐有没有问你九妹的事情?”
“二师姐提起了九妹。”青芒如是回答姚千姒。“师姐放心,我以九妹临时收到了一个江湖任务为由,瞒下了二师姐。”
“而且……二师姐并未起疑心。”青芒目光隐着些氤氲。“二师姐,我这样是不是辜负了大师姐和二师姐的信任。”
“阿八,你这是不相信我?不信我能保护好九妹?”
“不,阿八不是这个意思,阿八只是心中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阿八,你若是想要保护好九妹就不要如此意气用事。”姚千姒对青芒的多愁善感的小王子模样,弄得不免有些头痛。
“可是,五师姐你不是常说人多力量大……”青芒话音闷闷得,缓慢吞吐。
“那还要人心齐。”姚千姒并不是不相信韩魅和涉水,只是那淬了毒的翡云教飞镖,两次出现在她身边,这叫她不得不防。翡云教从来不屑于用那些阴狠的招数,且风疏的脾气又尤是古怪,只做解毒的毒,不做害人的毒。翡云教不可能用致人性的毒。
这不得不叫她怀疑翡云教内出了内鬼。
她再次叮嘱青芒,“这次九妹的受伤,不完全排除有人别有用心。”
青芒看着九妹那惨白如纸的脸,心口上一痛。
简策姚千姒道:“别忘了你今日能赢得玄明教的长白须老者,是因为我告诉了你他所有的弱点。”
“是。”青芒心中百味涣散。难道是他太脆弱了,所有才保护不好九妹……
青芒记得。姚千姒在上届武林大会中与玄明教的白须长者交过手。那时她脾气急,功力虽不及那长白须老者,但毫不留情的死握他的死穴。未给他留任何情面。以智取胜,令那长须老者颜面扫地。
也证明了她十二岁的身躯的厉害,后来翡云教的人都不敢再小看她。玉弦姑娘的名声渐渐流传江湖内外。
她也意外,今年那长白须老者竟然还会来。
姚千姒看了看一脸抑郁的青芒,恐怕九妹不醒来,他是不会脱掉这层多愁善感王子的外壳。
姚千姒轻步离开。
悠然阁。
初到院内,姚千姒便闻到薰香缭绕。掩着混乱复杂的药香味道。
薰抱着一罐子磨着药材,她许久未动过这些东西了。今日为了试出那毒药的成分,才又重新翻出这些药器。
“主子?”
“你先停一停。”姚千姒拿出一个荷包,“这飞镖你看一看。”上次那只飞镖,姚千姒让玉沁交给风疏。前几日见,他却没有详细地告诉她那飞镖的来源。风疏这人脾气和行事都古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姚千姒想问题还是在这毒上。
二人到了屋内,熏香和药味淡了许多。
“这飞镖有毒?”薰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又有些疑惑,翡云教的飞镖怎会淬了毒?
“的确是有毒。你帮我看看这毒药的来源。那死去的姑娘中的毒,是否与此毒出自同一手法?”
薰拿起那飞镖,嗅了嗅气味。
又取来清水,将一半的飞镖浸入水中,倒进了几滴化铁水。飞镖周围冒出了几绺白烟。
又将那水分成几碗。
倒了她刚才炼制的几味毒药。
水碗中水的颜色反复变化。看上去像是在做化学实验,只是这反应似乎太快了些。
薰脸色微有凝重。“确实是像极了一个人的手法。如果没有意外,明日我便能给主子答复。”
那么一直是麒麟教的人想要针对她?这飞镖……姚千姒将那飞镖重新装好。“放在你这里,谨慎些处理。”姚千姒对薰说。
“汀姐姐说,今日的比武有些奇怪,她现在似乎在主子的住处等着主子。”
趣阁。
“谁?”汀发现了一个可疑的黑影。蓦地被人扑了个满怀。
“你知道吗?我还有个弟弟,我竟然还有个弟弟!”乔汐墨喝了不少的酒。
汀乍得被人抱住。酒气包裹着她,令她有些厌恶。这霸道却又令她心中有了微微异样的想法。
“你有个弟弟与我有何干系?”汀不客气的将乔汐墨推开。欲反手擒住他。“你是何人?”
谁知乔汐墨竟迅速的躲开了。
“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你是何人?”汀思起武林大会高手云集这人,可能是那个教派的人,不能轻易得得罪了。
“我是何人?你在跟我装傻吗?”黑夜中乔汐墨看不清汀的面容。
汀正不知如何开口。乔汐墨又将汀抱在了怀中,他的功夫不在汀之下。手握住了汀的下巴,他看不见她却感觉得到她的抗拒。
他倾吐热气,满是浓烈的酒味。
汀有些厌恶,胃中翻搅起来。嫌恶之极,乔汐墨却未因汀的反抗而退缩。
反是更加得寸进尺强吻了汀的芳唇,撬开了她的贝齿。
汀又羞又恼,奈何她平日的骄傲,在他面前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
姚千姒来到趣阁,见灯火都灭了。叫来守夜的人盘问,说是夜风吹灭了灯烛。再点上,不久也会被吹灭。便叫人取了盏灯笼来照明。
“汀姑娘去了哪里?”
“似乎是去了后边的如厕。”那人低声回道。
“那我便去屋中等她。你提着灯去,寻她过来。这院中黑免得她走错了路。”
那人退去后,姚千姒到了屋中,也未见甄妮滋在。虽是在馥怡坊,守卫森严。但近日,武林高手云集南城。她心中总是有着几分不安,便又差人出去看。
小灯笼在暗夜中照亮不了多远的路,只能看清几步远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