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显然,这来福是对穆玲珑很是忌惮的,穆玲珑问话,来福哪敢不说实话,只是,来福似是万万没想到离家出走这么久的大小姐,再回来时,竟还是原来那副骄阳跋扈的恶毒大小姐模样。
本以为离家出走,又吃了不少苦的大小姐,会被府外的苦处磨掉早前的伶牙利爪,而眼下怕是这如意算盘不单来福打错了,甚至是将军府的不少女人们也皆打错了。
“怎么?该不会是我爹他还没从边关回来?而这来迎接我回将军府的主意,实则是你拿的吧?”
幸好及时继承了前身的记忆,不然穆玲珑怕是还真不知她当要如何是好,怎样来处理眼前的突发状况了,更好在,这个前身穆玲珑竟是个骄阳跋扈混不吝的将军府大小姐,这就好办得多了。更方便自己滥竽充数了。
“不,不……不是奴才的主意,奴才不敢啊!”
“哦?”
“其实是大夫人,大夫人听闻大小姐回到京城,这才要奴才来接大小姐回将军府。”
“胡言乱语,信口雌黄!”穆玲珑凭借前身的记忆,已然得知真正的穆玲珑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弱女子,更何况前身的母亲在将军府有些相当于被禁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下人也带前身的母亲不亲近,怎会跟前身的母亲说这么多,更何况将军府有得是人不希望‘穆玲珑’回去。更不可能告诉穆玲珑的母亲,穆玲珑回京的事。
“扬扬,我前两天给你买的匕首呢?”
“这呢,媳妇!”前两天,穆玲珑跟傻小子逛街,路过个古董摊,童天扬竟一眼相中了古董摊上的一个模样不起眼的匕首,且非扯着穆玲珑的袖口嚷着要穆玲珑给他买。
看那匕首脏兮兮的,穆玲珑是真不打算买给傻小子当玩具。可奈何穆玲珑不给买,童天扬就耍无赖,抱着穆玲珑的胳膊,赖地上不走,穆玲珑也是没法子,只得给花几两银子给傻小子买了。
要搁以前,穆玲珑定不会给童天扬买这么贵,又这么危险的玩具,可自从经历了进京的官道上遇山贼一事,穆玲珑认为傻小子虽傻,可跟自己必须也要备身上些防身用的工具,且自己现在手头也有富余银子使唤了,不用再像以前过得那般紧巴巴的。于是,穆玲珑这才舍得给傻小子买匕首,一来是为了留作防身用的工具,二来也是给傻小子买个玩具。
结果等这匕首一到傻小子手里,也就是翌日,那匕首就立即换了模样,外表给打磨的光洁透亮,那匕首壳竟还雕龙画凤呢,匕首也做得小巧精致,那匕首撤出,就跟新打的匕首一个样。可穆玲珑记得她从不曾给傻小子买磨刀石一类的东西,难道是这匕首本就如此吗?
后来,穆玲珑背着傻小子将匕首拿去古董店,试着做了下价。真是不作价不知道,一作价吓一跳,那古董店的掌柜见这匕首眼睛都直了,一个劲地跟穆玲珑打听,匕首卖不卖。要知道这匕首自从穆玲珑给傻小子买来,就成了傻小子的宝贝,自是不能卖。
那掌柜的听闻穆玲珑不肯卖匕首,后又坚持不懈的询问再三,见穆玲珑确是不肯卖,知道穆玲珑跟杨天里的关系后,那掌柜才跟穆玲珑说了实话。掌柜的告诉穆玲珑,这匕首的外壳看似不值钱,其实却是纯金制的,只是这金子的外面渡着层东西,顾才有不识货的人当这匕首是个破烂货低价出售。而识货的则一看这匕首外面渡的这层膜,就知道这匕首是宝贝。
且这匕首也不是寻常材料打的,做匕首的材质,穆玲珑听掌柜的说了。却没能记住,只知道这匕首削铁如泥是真的。穆玲珑回家还特意找了个铁片来试,结果一试,真就跟掌柜的说的,这匕首却是削铁如泥,是件宝贝。
这回儿,穆玲珑可再也不敢将匕首随意交给童天扬,让童天扬把匕首当刻刀削木头使了,这匕首削铁都能削断,更别提削木头了。万一傻小子把持不好,再不幸削掉手指。
穆玲珑也是威逼利诱再三,童天扬才将匕首当宝贝似的每天揣在身上‘防身’。当然童天扬哪懂防身怎个防法,怕是若遇见歹人,他可能会把匕首献出去,求歹人饶他一命是真的,当然也有可能,童天扬会再度发癫,歹人见童天扬是个傻小子顾又会放过童天扬一次,只是谁知道呢。
总之接过傻小子递来的宝贝匕首,穆玲珑将匕首蹭地一下拔出。左量,右量给跪地打抖的来福看。
“来福,不瞒你说啊,我这把匕首可是个宝贝,据说是削铁如泥,当然啦,削铁都能一下断,就不要提割舌头,能不能一下断了。所以呢……扬扬一会儿帮我个忙好不好?”
“好!”童天扬怕是已将穆玲珑所为的帮忙当成了游戏来做,兴高采烈地听闻媳妇要帮忙,赶紧应声。
“一会儿我要你帮我拔着他的舌头,我们来玩割舌头的游戏好不好?”
“好!”
来福一脸受惊吓的表情,看看自家狠厉惯了的大小姐,再看看旁边大小姐的‘帮凶’,这‘帮凶’长得模样真是一等一的俊,就是这脑子,跟这心肠,好像皆跟这帮凶的长相不怎搭啊!
“来福,我且问你,到底是谁叫你来的,为什么我刚回京时,不来接我,反倒现在,过了这么久,才叫你来接我回将军府。她们叫你来接我回将军府是不是图我什么?你要是敢跟我说假话,我可不管你以前是怎恭维我,敬奉我的,我只知道你现在诓我骗我,休怪我……”
“大小姐,我说,我说!来福都说。是,是二夫人跟几位表小姐叫我来接大小姐您的,大,大夫人还不知道您已回京的事。”见穆玲珑又一瞪眼珠子,来福忽又想起了什么,气都不敢喘地赶紧继续道:“将,将军还不知道大小姐您翘家,离京的事,更不知大小姐您从外面又回京来了。且大小姐您嫁人做妇的事,将军府所有人一概不知。”
来福说着用眼睛的余光偷瞄奶娘,心道:完了,这回儿自己怕是闯下滔天大祸了!大小姐素来最烦什么,来福这个在将军府做了多年下人的人岂能不知。前身穆玲珑最厌恶别人欺负她的人,要欺负也只能是她自己来,别人谁敢替她出手,她定会废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