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莲,怎么没见玲珑啊?”大将军穆严贺见大夫人夏琴莲率众人一同前来赴宴,众人中却独独少了一人,不,岂止是少一人,而是少了两人,女儿穆玲珑早前不是在外面等候自家夫人与众人的吗?怎么夫人与众人皆到了,女儿反倒没露面?入宫的宫门就一个,难不成没碰见?还是说女儿见女婿没来,所以就
“父亲,玲珑长姐她”穆采莹似是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大夫人夏琴莲抢先道。
“将军,玲珑她身子偶感不适,天扬不依,非要送玲珑回府,两人就一起回府了。”
“原来!”大将军穆严贺刚才案首称是,忽地竟似突然想起什么来。“玲珑身体不适?”
“恩。”
“可刚我看玲珑她在宫门口挺有精神的啊。”
“采莹说玲珑昨晚上出府了,也不知道干嘛去了。许是累着了吧。”
“哦。”大夫人跟穆大将军的对话,倒是听不出什么来,两人甚是平和地讲着有关穆玲珑累倒的事,让旁人看了,不禁觉得这一对做父母的,好像也忒不尽职尽责了,不过众人仔细一想觉得倒也是,穆玲珑身边有其相公陪着,可不对啊!穆家大小姐的相公不是脑子有病的傻小子吗!
“将军此事,您是否当要跟皇上禀告?”
“恩。”大夫人夏琴莲点拨道,大将军穆严贺明白,有关此事自是要向皇帝禀告。尤其是皇上刚便询问过他,此般他的傻女婿童天扬是否会来,看皇上胜券在握的模样,大将军穆严贺不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难不成皇帝是暗中做了什么,亦或是打算了什么,怎么这般期盼天扬来,且更肯定天扬会来。
“那将军您定要将话给皇上带到,本来皇上是发了请函给咱们将军府里的大伙的,尤其天扬亦在名单内,可玲珑病了,天扬的脾气,将军您也是知道的。<>
“皇上点到要天扬前来赴宴?”
“正是。”大夫人夏琴莲不敢欺瞒。“天扬也是欣欣然前来,可这不是事出有因嘛,希望皇上能够体谅。”
“好,那我这就去跟皇上禀明此事。”
“大娘,您怎没跟父亲说玲珑长姐乃是累倒昏厥不醒?”
“将军才回来,想来听见玲珑累倒的事,定会着急。届时可能连圣上宴请都会不顾,赶回家探望玲珑。哎,更何况咱们今日前来还有一件要事要办不是,玲珑的事自是重要,可也不如眼下咱们要办的事重要。”大夫人夏琴莲话里有话,大夫人夏琴莲所指之事,可能其他人不知,可穆采莹却不会不知。因为穆采莹还是此事的当事人之一。
听闻大夫人夏琴莲道出此话,穆采莹自是不好再多嘴,因为早前穆玲珑曾教过她了,要她说话留神,万事要以大局为重,且莫勿了朝廷大事,至于早前那一幕也是穆玲珑跟穆采莹两人双双计划好的。而大夫人此言却是事实,穆采莹时刻谨记穆玲珑教诲,今日事,主要还是要以提升胡侍郎的大事为重。
不能留胡侍郎这一被敌国收买,伙同敌国的奸佞大臣继续为非作歹,虽说此时国家已属和平时期,从今往后皆不会再发生战事,可防备之心不可无,尤其是像胡侍郎这样,早前为敌国通风报信,祸害本国忠良,且又明知内应身份,却不戳穿,反倒纵容其在忠良的家宅内为非作歹,祸害忠良的家人,更伤害了不少无辜之人。或许他的心并未真的太过邪恶,而是出于某种由,才补得不出朝堂共事的同僚。
可就老宰相等人而言,胡侍郎的所作所为已严重触犯到他们的卫国底线,像胡侍郎这样的人,定不能再放任其留在朝堂内继续任职官员一位,必然要将他驱逐出朝堂。
老宰相之所以到现在都未曾进宫赴宴,就是带圣令,亲自去请胡侍郎前来赴宴的。穆采莹并不知老宰相出马,是否能真请胡侍郎前来赴宴,只知如若胡侍郎此般还想装病不肯前来,怕是会被老宰相一并带去的人,用架的,亦或是用绑的抬入宫中,毕竟老宰相此般前去乃是带着圣上的亲笔请函去的。<>
穆采莹也是听了穆玲珑的话,前来赴宴的,穆玲珑告诉穆采莹,要穆采莹替她前去赴宴,一来,穆玲珑已然猜到傻小子可能会同母亲前去赴宴,二则是穆玲珑本就做了两手准备,其实无论童天扬是否会来赴宴,穆玲珑都不会出席这一宴席,因为她无需出席,穆玲珑将自己要做的差事全权托付给穆采莹帮忙代办。
眼下穆玲珑最为信任的便是穆采莹,且穆玲珑相信凭借穆采莹的头脑,还是足矣胜任自己的交托的,至于穆玲珑不肯前来赴宴,要留在将军府中做何事,那还用说吗?穆玲珑自是要对傻小子一试再试。至于告诉穆玲珑,傻小子就是在装傻,只是傻小子比她这一想要戳穿他的人,手段更为高明。
“老相爷到。”
“胡侍郎到。”
果然来了,穆采莹听闻宫里内侍的传告,不由心里咯噔一颤。想来自己等会还要跟被胡侍郎指示,早前对自己下狠手刺杀的春芽做对峙,穆采莹就不由急得手心出汗,心脏更是咯噔噔的狂跳不止。
“采莹,莫慌。等会皇上问你什么,你就应什么就是。恶人做了恶事,自会有恶报,遭恶果。”
“是。”大夫人夏琴莲似是看出了穆采莹的局促不安,不由安慰穆采莹道。因大夫人夏琴莲这一声安慰,穆采莹顿觉得心里似是瞬间踏实了许多。以前尚毒娘假扮她娘那会儿,无论总劝她,她要么就是自我感觉良好,要么就是心里依旧没底,从未像这次,听闻大夫人一席劝,心里顿时有种豁然开朗感。
夏琴莲不光劝慰穆采莹,更对穆采莹报以一笑,要穆采莹尽管放手去做,说想说的话,其他的事,自有她跟将军,还有她的父亲夏老宰相,有他们从旁相助,相信胡侍郎这次定不可能再侥幸逃脱国法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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