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芬平时哪开过这样的车,吓得脸色发白,可是出于对儿子的信任,她一句反对的话都没有说,况且儿子喜欢汽车,几年前还去了上海进行过专门培训过,开这么快应该没问题吧?
司空县离泽川不过二百多公里,原本二个半小时的车程,楞是一个半小时就开到了,只不过是下轧道的时候多交了一笔不菲的罚款。
司空县的经济不错,整个县城看起来不比泽川差,只是小上了许多。
家迁公司座落在城北开发区,一幢灰色的小楼在整个开发区并不起眼,进了大门,园区里停了几台生了铁锈的工程车,茅草都有半人高,要是半夜,没有灯光,绝对是恐怖片拍摄的最好地点。
这也符合拆迁公司的特点,毕竟这活计都是讨好一小部分人得罪一大部分的人,要是将公司外表弄得太过高调,肯定不符合利益,反而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像干这一行的只有低调、低调、再低调,闷声发大财,这才是王道!
车了稳当当地在小楼门前停了下来,立即有穿着保安制服一样的人员过来开门。
许桓跟在陈少芬后面,大步向楼内走去。
进门就是大厅,里面装修十分气派,跟外面有着天壤之别,原本的接待小姐像受了惊的小鹌鹑一样惊恐地躲在一边,数十个脖带粗大金项链、身穿动作服、脚踏动作鞋的大汉在来回走动,有的嘴里还叼着烟,墙边倚靠着一排的废弃钢管和山寨棒球棍!
这群人当中有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男子,看见许桓母子两个人过来赶紧迎上来:“嫂子!”别过头来:“大侄子!”
许桓认识此人正是父亲的结拜兄弟王益,也是家迁公司的总经理,是处于老头子下面的二号人物,自己可是记得平时他看自己很不顺眼,老头子这个时候被带走,而他却在如此节骨眼上对自己示好,很是不寻常!
陈少芬点了一下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兄弟们都叫过来了?”
家迁公司能够在短短的时间成为司空最大的一家拆迁公司,跟他的性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许弟周本身就是司县道上有头有脸的大佬级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有了钱,就注定虽然一个身份,很显然成立公司,洗白身份就是必然的选择,然而手下一大帮兄弟,干得还是拆迁的活计,表面上再怎么合法,可根本上却没有任何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