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凌少倾流里流气地笑了，“那可不行，这样我怎么向方逸柔交待啊？你也知道那个疯女人有多恶毒了，我可不想招惹她。”

艾以默已经退无可退了，脊背紧紧地贴着落地窗。她不知道薄薄的玻璃片能否承受自己的重量，或者，这一刻，她已经无法去思考——

坠落下去就能免遭侵犯了，不是吗？

只是，就这样死了，她真的好不甘心！

“你还是认了吧！”凌少倾叹息，眼底的凶残被一抹阴冷所取代。就在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权潇潇，那个他由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她却爱得死心塌地，至死都要维护他的女人。

她死的时候，腹部也像眼前的艾以默那样，微微凸起的吧？

“我不想认了！”艾以默看到凌少倾的目光变了，那种复杂的眼神她见过，洛祈风重见她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神色。

懊悔……心痛……

“我无法理解方逸柔为何爱得这样扭曲，不管她怎么恨我，孩子是无辜的，大人之间的事情，不应该牵扯到孩子，不是吗？”艾以默在做最后的努力，她试图唤起凌少倾的良知，而事实上——

在听到‘不应该牵扯到孩子’这句的时候，凌少倾的表情的确有些波动了。权潇潇苦苦哀求他不要抛弃她的情景，再一次在他的脑海里回放。

她说：“我权潇潇并非没有人爱的，只是，凌少倾，除了你，我谁都不爱……你看，我们有宝宝了呢，你是宝宝的爸爸，你也很爱他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