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个意思?难道她还以为自己可以去jing务室捞人不成?
虽然欧阳斐自己也清楚。学校保安把人带走以后,不可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把人直接押送到jing务室那边,而是有很大可能问过话以后就顺手放掉,但现在的问题是,面前这个女生的态度委实让自己心中不快,甚至可以说非常不高兴。
这不是欧阳斐的问题。事实上任何一个男子,在看到自己比较中意的女生在自己面前一心记挂其他男人以后,都不太可能很痛快。无关个人的修养和素质,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天xing而已。但接下来的应对,倒是比较能体现一个男人的心胸——直接告诉对方真实情况,仰或继续推诿遮掩,干脆就让所有人都不痛快。
而现在,欧阳斐选择的是后者。他没有含糊几句以后,给对方点明还是先去保安处看一看,打听打听情况再说,而是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jing务室在哪里,我还真是不太清楚。毕竟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几乎都不会犯事,也没那个可能和jing察打交道,要问的话。还得去问问学校里的老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
不过苏晚也不是傻瓜,在听到对方说,可以去询问学校里的其他人以后。女生马上就想到了自己那位唐师兄。再接下来,她也醒悟过来,不管杨一现在是否在保安处那边,但肯定能打听到男生的下落,如果学校保安把杨一送到了jing务室,那就决计知道jing务室在哪里。
所以不带丝毫感情地看了欧阳斐一眼后,目光中说不出的冷淡和漠然,女孩直接转身就走,没有给对方留下丝毫继续答话的可能。
看到女生就这么转身离开,欧阳斐也是心中极度恼火了,此时此刻已经不是为了怎么样搭讪女生,接近女生,而是要保全自己的面子。如果不让这小妞给点儿说法,身后好些人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自己身为系学生会主席,被人在若干同学面前无视,未免有些太丢份儿了。
所以两步赶上前去,拦在苏晚面前:“同学,你自己一个人过去是没有用的,那个闹事的人在美展上动手挑衅,这已经是触碰了我们学校底线的行为,所以肯定会给他一些惩处措施的。如果要是没有当事人作证,去再多的人都没用,该怎么对待还是怎么对待。”
能不能接近苏晚,他现在已经不考虑了,但最起码也要挣回点儿面子。
果然,听到这话,女生就下意识停住步伐,回头看过来,眉头紧皱不发一语。
欧阳斐心中很是得意地笑了笑以后,才继续上前,装作有意无意地询问道:“这个,同学你是不是认识之前闹事的那人?哪个学校的?还是准备报考我们学校的高中应届毕业生?怎么说呢,其实如果那个小同学没有动手的话,就是口头上争两句,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但问题恰好在于他不仅动口,而且还动了手,而且还是在全国xing的美术展览上动了手,xing质自然是比较严重的……你看,如果想要把他弄出来,就还是先讲明一下你们的情况,说说看,那为小同学因为什么原因激动,以至于和其他人发生了冲突。把情况都弄清楚了,才好去说明情况把人带出来对不对?”
苏晚想了想,虽然心中认为对方这些话不太能够站得住脚,但毕竟从未和外界有过太多接触,就算是再怎么天生聪颖敏慧的人,没有经验没有见识,也难免在一些事情上没有自己的主见,所以想了想,就看向对方直言坦白道:“他是我的朋友,这些画是我画的。”
“哦,原来这个样子,我说呢……”
欧阳斐的话才刚刚说了一半,随即就立马很是诧异的愣在了原地。
旁边一干人等,也都跟着进入了石化状态,呆立了好一会儿后,才有人面带不可思议的神se,轻轻撞了撞自己身边的人:“我没听错?这妹子刚才说什么来着?这几副画是她画的?太假了啊,就连那些读研究生的师兄,也没几个,能在这种全国xing质的美术展览上露头?”
“读研的师兄?开玩笑呢,系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助教,都没这个资格参加展出,还说什么研究生。”旁边的人就冷笑着反驳道。
不过更多的人,尤其国画专业的学生,就忍不住上上下下打量着苏晚,琢磨揣度她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毕竟水彩专业的学生看不出来国画作品的水平高低,还情有可原,但要是他们这些专门学习研究国画的学生也看不出来,就委实有些让人瞧不起了。可能口头上会应和一下同学,说那几副画没有参加展览的资格,但自家人知自家事,不管那几副画有没有参展资格,有一点可以肯定,这几副画的水平,是决计要远超他们的绘画水准。
因此听苏晚这么说以后,旁边大部分国画专业的学生,一时间都进入了失语状态,只有先前那几个水彩画专业的学生,也就是说苏晚画作比不上旁边那些画的三名男女,惊愕之后依然是一副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