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应声抬头，眸光却微微垂下，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宫砖地面。

长眉如柳，瞳如皎月，精致漂亮的姿容还带着属于少年的青涩，却已经是美得勾魂夺魄，长而卷翘的睫毛掩去了瞳眸里灼灼风华。

眉眼间一点鲜红的朱砂，衬得他白玉般的姿容更多几分艳丽夺目。

……果然是一个漂亮到让人失神的少年。

不但姿容极好，神情亦不卑不亢，带着几分温顺，掩去锋芒，却又不显卑微。

苍聿眉梢轻扬，“秦轩？”

“是。”秦轩垂眸。

“跪近点。”苍聿淡漠地吩咐。

“侍奴遵旨。”秦轩没有起身，径自膝行上前，在距离龙榻约莫十步远之地停下，重新跪伏在地，“侍奴秦轩，拜见吾皇万岁。”

苍聿有些稀奇地看着他，须臾，淡淡道：“南齐七皇子秦轩与你同名？”

“回禀皇上，侍奴正是南齐七皇子秦轩。”少年的语气听着格外温顺，听不出丝毫怨怼不满，“侍奴去年三月跟随南将军入的宫，自踏进宸宫宫门开始，侍奴便不再是南齐七皇子，而只是皇上的娈宠。”

苍聿闻言，忍不住又扬了扬眉，“朕今晚召你过来，原本先想问几句罪，倒不曾想，你竟聪明得提前把朕的话都堵死了。”

“侍奴不敢。”秦轩低头，“侍奴说得都是真心话。”

“既然如此，身子干净了？”

秦轩微震，抿唇道：“……是。”

“褪了衣服，上来。”

“是。”

秦轩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褪去自己身上宽松的白色寝衣，露出了纤瘦完美的身段，肌肤细腻如上等瓷玉，不见半点疵瑕。

柔软莹润的唇瓣微微抿出一道优美的弧度，他控制着自己心里的一点紧张，一点不安，以及一点几不可察的排斥。

没听到起身的命令，他似乎不敢起身，依然膝行往前。

苍聿皱眉：“可以走过来。”

“谢皇上。”秦轩叩首行了谢礼，才起身一步步往龙榻走去。

少年才十六岁，然而抬手举足间礼仪却是无可挑剔的完美，甚至丝毫没有流露出属于皇子该有的骄傲不屈。

在榻前站定，他安静地看了一眼跪在榻前的南谨，似在考虑要不要行礼，却听苍聿道：“还愣着做什么？”

少年微惊，顿时不敢再耽搁，轻手轻脚地爬上龙榻，温顺地跪在苍聿面前。

“知道今晚是来干什么的？”苍聿淡问。

“侍奴知道。”

“做好准备了？”

“……是。”少年跪伏在榻上，声音顺从而带着点畏怯。

苍聿却没再理他，转头淡道：“南谨，取一根鞭子来。”

南谨面上没什么表情，闻言起身离去，不大一会儿，便执了根黑色细长的鞭子走过来，双手呈上。

苍聿伸手接过，以鞭子柄端点了点少年浑圆的臀部，嗓音清淡：“褪了。”

秦轩脸色终于微微现了一点苍白，身子几不可察地颤了颤，犹疑了一会儿，最终伸手，缓缓褪去了身上最后一件遮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