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古拉·罗曼诺夫上将摇摇头,说道:“元帅阁下,我们都是军人,您应该知道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军人也不应该拥有自己的价值判断。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是政治的继续。当政治手段解决不了政治问题的时候,就需要运用战争手段,同样地,当战争手段仍旧解决不了政治问题的时候,就应该重新寻求使用政治手段。现在,是时候了。”
弗拉基米尔·巴甫洛夫元帅突然笑了,说道:“你说得对,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那你说,你要求撤军服从的是谁的命令?”
尼古拉·罗曼诺夫上将一时语塞,说道:“我服从的是我的良知,我们出征之时是齐装满员的十万大军,现在只剩下不足两万。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您指挥不当,更说明这个作战任务的设置本身就是不合理的。这样的任务,恕我不能接受。我必须对我的部下和他们的家人负责。”
弗拉基米尔·巴甫洛夫元帅仰天长笑,然后突然低下头,死死地盯着尼古拉·罗曼诺夫上将,眼中凶光爆射,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刚才说过,军人不应该拥有自己的价值判断,那你所谓的良知是什么?我也必须对我的部下和他们的家人负责。因此,我宁愿他们战死在沙场上,也不愿他们背负‘逃兵’的骂名。”
尼古拉·罗曼诺夫上将点点头,说道:“也就是说,您认为您的名誉比部下的生命还要重要了,那我们连最基本的共识都无法达成了。既然如此,我将带领我的部下撤出战区”,说罢,尼古拉·罗曼诺夫上将将袖子一拂,头也不回地向中军大营外走去。
弗拉基米尔·巴甫洛夫元帅暴喝一声,喊道:“站住”。
尼古拉·罗曼诺夫上将停下脚步,慢慢地回过头,挑衅般地看向弗拉基米尔·巴甫洛夫元帅。
弗拉基米尔·巴甫洛夫元帅尽量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说道:“你胆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按照军法处置你。现在,你马上回去带领你的部下组织防务,我就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说完,他又把脸转向扎卡耶夫·彼特勒上将和马卡洛夫·加洛林上将,说道:“你们也一样。”
听到这句话,尼古拉·罗曼诺夫上将淡淡一笑,眼中露出一丝凶光,向弗拉基米尔·巴甫洛夫元帅背后微微地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