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孔流血?白君灼眉头微蹙,她昨晚虽然刺了白君桃的死穴,可她把握分寸,没打算弄死她,最多也就让她半身不遂,或者痴呆而已。
她现在出现这般症状,说不定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责罚她。
白君灼一天一夜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现在十分虚弱,懒得开口跟她解释。
“你这个贱人怎么这样狠毒!她是你姐姐,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白君灼突然想笑,这女人居然连“她是你的姐姐”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她可真好意思!
玄女命人上前来拉开林白莲,对她道:“马上就要烧死这丫头了,你别耽误了时辰。”
“不行!”林白莲拦住玄女,“我找了其他的大夫,都不知道究竟如何才能救桃儿,只有她才能救桃儿,你得让她先把桃儿治好再烧死她!”
玄女冷冷说道:“别傻了,她都要死了,你觉得她会救白君桃?”
“那我的女儿怎么办?”林白莲哭丧着脸看着玄女。
玄女挥手让人把白君灼架上早已备好的马车,淡淡说了一句:“就当陪葬吧。”
说完,也钻上马车,扬长而去。
车内,白君灼卷缩在角落里继续睡觉,玄女看着她许久,突然道:“你又搞了什么鬼?”
白君灼嘴角微微扬起,睁开眼睛,对她淡淡地笑了笑。
“你绝不是这么轻易就会屈服的人,一定搞了什么鬼……”玄女细思半晌,突然对外面的车夫道:“转头,从小路去南市!”
车夫调转马头进入小路,白君灼突然睁开了眼睛,咬牙看着玄女。她跟沈青说好,趁这个时候过来救她,可小路隐匿复杂,沈青绝对找不到她。
玄女见白君灼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走小路果然是对的,得意道:“你的确很聪明,可跟我比,毕竟少了几年历练,你还是乖乖的等着祭天吧。”
白君灼紧紧盯着她,缓缓开口道:“我原本以为你是沈泽的人,可沈泽已经被茶大人关押起来了,你却还要逼死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啊。”玄女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那你放了我,我给你更多的钱如何?”
玄女摇头:“你的钱我不要,我只要那个人的钱。”
“那个人?”白君灼仔细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也是那个人非要我死对不对?”
玄女冷笑一声,不回答她。
“你给我灌了药,又饿了我一整天,还换了小路走,我现在没有力气也绝对逃不了,”白君灼苦笑一声,对她道,“既然如此,可不可以让我做个明白鬼,告诉我究竟是谁指使你非要逼死我?”
“还能有谁,就是你那姨娘呗。”
白君灼摇头:“不可能,刚才她还拦着不让你带我走,而且一直以来她都听命于你,而非你听命于她。”
玄女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对她道:“你知道又有什么用?难道还盼着活着回去报仇么,别做梦了,死心吧。”
白君灼怎么可能死心?她看着玄女,喃喃说道:“你借着寒食散这件事对付我,莫非寒食散也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这个就算她不承认,白君灼也不会信。
玄女点头道:“没错。”
既然与寒食散有关,白君灼想到在沈泽家中见过的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又问道:“指使你害我的是个男人?”
“我让你别问了听不懂么?”玄女有些不耐。
那就是猜对了,白君灼又道:“他居然能弄出寒食散这种东西,看来那个男人也精通药理。”
玄女把脸转向车窗外,不再理会她。
“我都说我要死了,你还不愿意告诉我他是谁,而且你为他做了这么多,还耗费了大半钱财,你最爱的东西不就是银子么,却为了杀我牺牲这么多”白君灼盯着玄女的侧脸,一字一顿道:“莫非,你喜欢那个男人?”
“闭嘴!”玄女回过头,恼羞成怒地冲她大吼。
看来又猜对了。
白君灼微微笑着,接着道:“听说你自幼无父无母,很容易会对照顾你的年长男性产生感情,所以指使你害我的男人应该比你大,估摸着应该四十来岁。”
玄女握紧拳头,指尖刺进手心,怒气冲冲地盯着白君灼。
白君灼恍若不知,接着道:“我原本以为林白莲不会有胆量迫害奶奶,现在想来也是受了你们的暗示和指使,那人知道借用林白莲之手对付奶奶,就表示他对白家的人都很熟悉。”
“他已经一步一步瓦解了奶奶的权利,而杀我的原因,无非是我手中握着的药堂,”白君灼嘴角勾了勾,“谁能在我死后名正言顺的得到药堂?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