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巨拳再一次落下之时,老人拐杖却自行粉碎,条条黑烟挣脱秋水的束缚,逃到蛮拓身边卷起蛮拓进入黑洞,黑洞收缩后消失不见。
看着巫族之人逃走,城中百姓终于放心了下来,之前那种战斗虽然震撼,但还是少来些的好,这小心脏受不了。
城外秋水的聚集的水幕分散开来,流入原本来时的地方,一滴不落。
遮天巨拳没有了目标一把向下抓去,那个方向是……苏辰!
苏辰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天空感叹不已,那个巫族大汉已经被打跑了,劫后余生的感觉真好。
只是天为何又黑了?
苏辰瞪大眼睛终于看清,那个遮天巨拳正展成巴掌向自己拍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苏辰叹了一口气,没有躲,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就算全盛时期也不可能躲过能把巫族大能者都一拳干翻遮天巨拳。
躺着等死吧!
遮天大手临近时缩小一把抓起苏辰消失不见。
叶洛和傅临在旁边吓的一身冷汗,他俩都知道这个巨拳的主人是谁,这个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接连被这么多这么多大人物盯上,竟然连前朝三公这样的武道至尊和巫族的大祭祀都为之火拼。
可笑自己两人竟然还打其主意,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叶洛,傅临回过头,却“砰!”的一声对撞在一起,现在才想起来,原来他俩还面对面绑在一起呢。
“你起来。”
“你先起来。”
“你不起来我怎么起来?”
“你不起来我也没法起来啊!”
“……”
“救命啊~”
一声响彻云霄的呼声响起。
距离的原因注定朝陵听不到他们的呼救。
就在整个朝陵都在等着那个少年的时候,他却被白鹿送走了。
朝陵的目光全都看向那座全天下最宏伟的建筑,他始终没有出手,连句声音都没有,他是漠不关心,还是一切尽在手中?他没有出手,所有人都不敢出手。
人们可能会小看天下所有人,但永远会仰望他,仰望那个一手颠覆数千年夏皇朝的男人。
亭阁里,儒服老者杯子里的茶水已经喝完,他站起身走到亭栏边,看向周皇宫的方向道:“你把他送走了?”
“嗯,他在朝陵是个祸源,难保他不会动杀手,烈儿当年我没有护住,我不能看着他唯一的血脉也死在我的面前。”武服老者看着杯中没有动过的茶水显得很伤感,因为他没时间喝,已经凉了。
“不,他不会出手,他如果出手我俩护不住,不过送走了也好,他不会出手,难保有些人不会替他出手。”
儒服老者摇了摇头又问道:“不过你把他送到哪去了?”
“星辰殿!”
“他的实力不够,朝陵不是他现在可以涉足的,观星楼即将开启,若是得一古星临身,对他现在的境界大有好处。”武服老者说道。
手上的伤势已经不见,他拿过玉杯把杯里的茶水倒在了石凳下的血迹上,玉观音虽然有些苦涩,但也比血腥味要好闻些。
“只是巫族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接着说道。
儒服老者转过身轻笑道:“难道徐威山就是好易与之辈?”
他这句话是问,却又是回答。
武服老者听后颔首。
世人皆知巫族勇猛,视人族为死仇,数千年来却不曾踏足中州一步,盖因一个家族,现在也可以说因为一个人,‘威武侯’徐威山。
徐家自上古至今世代追随夏皇族的脚步,镇压北疆数千年,而前朝夏皇夏烈年轻时更是在威震天下的徐家兵中做过先锋,深得徐威山喜欢,就连夏烈能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登得天子之位其间也有徐威山的影子。
世人也知如若十四年前不是巫族大举来犯,徐家兵举军迎敌,东方陛下的镇东军也没那么容易登上朝陵的城墙。
如今木已成舟,徐威山也未举旗称王,依然与诸侯一样自称周臣,却也未见竖立周旗,徐家兵营里只有一个字‘徐’,这位镇压北疆百年的武侯始终让人看不出所想。
不过人们能看到的是今日北疆肯定又起战火,巫族大祭祀伤于朝陵,徐威山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徐家自夏封侯时就曾在夏启皇面前立誓,巫族不灭,徐家子弟不离北疆一步,也是如此,数千年来徐家族人没有一人踏足中州,从出生到死亡永远都生活在战场上,令天下人族敬仰。
徐威山会看着夏朝遗孤亡于巫族之手吗,自然不会,所以对于苏辰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不是巫族,而是……朝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