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养虎为患？”庄翼情绪有些激动。

屠夫无奈地说，“高层的事情我们无法左右，唯一能做的就是执行好命令。庄翼，你的事情我们了解了一些，而且你进特战队也晚一些，我不想将你和叶灵雀绑在这个危险的战车上，毕竟你们还年轻，三天后的任务你们可以不参加。”

庄翼笑了，“队长，说实话，我没有你们那么高尚，守护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我可以做，也可以不做，全靠心情。但，有一点，我的父亲是军人，我也是也军人，我不能让父亲蒙羞，明天的任务我会准时参加。”

“好小子，我老屠没有看错你。你说的是实话，我年轻的时候也与你一样，哪里管这样狗屁行当，要不是当年一个人，我或许已经走上了人类的对立面。人类的贪婪将我们推向了深渊的边缘，我们有责任救赎人类，为我们血液中的贪欲赎罪。”

屠夫说的沉重，庄翼似懂非懂，只是隐约心中有一块东西被触动了。屠夫说完，深吸了一口，吐了一口烟，“后面我说的一些话，你记清楚，一个字都不准漏，这关系到万一出了状况，所有特战队的存活。”

“队长说吧，我记着。”

“……”

屠夫说完，庄翼郑重地点点头，“队长，我记下了。”

“好了，你去吧。”

庄翼退走，屠夫又找来了幻月，两人开车出了基地，“队长，告诉大家岂不是更好吗？”

“不能影响士气啊，这个也是用来以防万一的，所有事情我都告诉庄翼那小子了，只是都多年了，需要查看一下，不要关键时候掉链子。”

屠夫与幻月的车停到了一个小院子外面，这里靠近隔离墙，里面住着的是一个老兵，身体佝偻，脸上布满了皱纹，已经看不出年龄了，一条袖子空荡荡的。见到老人，两人同时敬了一个军礼，“老首长。”

老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给你们说了多少次，以后不要再敬礼了，我不是什么首长，就是一个身残，垂暮的老头子。”

“首长……”

“好了，进来吧。看你俩岁数加起来都比我大了，怎么一来这里就像一个孩子，什么都带在脸上了。上次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人啊，真是安稳日子又过够了。”老人说了一会，轮到屠夫和幻月不好意思了，两人像孩子一样跟着老人进去。

“哎，老喽，都有点啰嗦了。哦，对了，悦儿那小丫头来过了，她可比你们两个有良心，给我老头子带了不少好酒啊。”

“老首长，我们也带了。”屠夫囧着脸，像小孩子一样辩解。

暮色时，两人才从老人那里出来，原本迷茫的眼神坚定了很多。幻月笑着说，“关键时候，老首长还是我们的主心骨啊。”

“是啊，多少年了，每遇到跨不过去的坎，老首长都是我们的精神支柱。只是老人太喜欢清静了，连我们也不准多来。”

“是啊，当初我刚进了特战队，队长带我来，还被老首长数落了一顿。”

“当初你也不让人省心，太倔了，而且什么都瞒不住你，实在没办法，我才想到带你到老首长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