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小张？鼓捣不出来吗？”姚勇问道。

小张摇摇头：“这个痕迹被人抹掉了，干这种事的人起码算半个黑客……我……我尽力在还原了……”

姚勇心中明白了一大截，他拍拍小张的肩膀：“可以了小张，你先回去，这个IP地址我们先不查了。”

“姚警官，这……”

“用不着，我不会跟队长说的，你去吧，我现在有别的事要出去一趟。”

小张诚惶诚恐地走了，姚勇思索一会，顺带抽出一份资料出门。是关于胖子公司里所有员工的汇集表。

他驱车到大厦楼下的时候，看了一眼昨天胖子从楼顶跌下来的那个地方，已经被人清扫干净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能够下意识地，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公司的老总才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更朝换代，胖子的老婆新任命下，一天的假期都没有得放，姚勇走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正在打印文件的妹子认出他来。

“您是……昨天的那个警察？”

姚勇点点头：“请问老板的办公室在哪里？”

跟老板打过一声招呼，尽管这位心走马上任的老板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够放在脸上，嘴里也不敢说什么，他让员工全部汇集过来。

“就昨天的事件我想问一问大家几个新的问题……”姚勇眼睛扫过下面所有人，突然间，他停住了讲话声，又再一次扫过所有人的脸。

少了一个人。

“今天有人没有来上班吗？”姚勇问。

“有，研发部的林明，他辞职了。”

“辞职？！”

“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

“你们知道他家的地址在哪里吗？”

“我知道。”那个一进门就跟姚勇打招呼的小妹点点头。

“好了，没事了，谢谢大家的配合，都散了吧。”

一群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地散开了，姚勇回头对着那小妹说道：“这样，麻烦你把他的地址给我一下……”

……

林明在这张沙发上坐着有整整二十四个小时的时间了，从公司里辞职回来，他脑袋里都是犯晕的，他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就坐在那张沙发上，手里捏着那个鬼玩意儿，像丢了魂一样怔怔发神。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差点一跃而起，从窗口处跳下楼去。

“谁？！”

外头没有声音。

“谁？！”林明又喊了一声，没有人回答，他觉得很奇怪，他先是把愿望满足器收了起来，再小心翼翼地靠过去开门。

出租屋这个该死的木门是没有猫眼的，也不知道几十年代的老木头了，稍微一动就咯吱咯吱地响。

来者是一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的男人，身穿便服，林明一开始没有认出他来。

“你是……”

姚勇一把手撑着们，毫不费力就把林明给挤开了，他迈开步伐走了进来，忽略了林明惊慌失措的神色，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

“你是谁？！”林明正要跳起来跟对方干架，突然间他想起来昨天在公司那会，那个两个上来询问的警察，他“啊”了一声，整个人吓得就快跌坐下去，往后闪躲，无力地靠在了墙上。

姚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说，你从公司里辞职的原因是因为你谋杀了老板？”

“我……”林明脑袋里一片空白。“我没有干过这档事！你……你血口喷人！”

姚勇没有说话。他把门先给关上了。

“你是研发部的人对吧，会写代码，会干一些别人干不了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姚勇眯了眯眼睛，他往前靠近了林明一步，“你是怎么弄到照片，又能够把它曝光到网站还不留下任何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