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权色债之结盟（二）

2017-02-25 作者： 景阳

五十、权色债之结盟（二）

李建成一听要把自己女儿配给一名商人，大是恼怒，但隐忍不发，冷冷说道：“我大唐皇家之女，要嫁给个商人算喜事么？难不成是图几个臭铜烂铁？”。长孙无忌说道：“陇西王言重了。您女儿要嫁的乃是当朝一品，开国元勋，更能助您得到太子大位之人。我愿保您成为日后大唐圣主”。此话说的有些大不敬，李建成怕他试探自己，一拍桌案：“长孙无忌，你也胆子太大了些吧”。长孙无忌叩头答道：“陇西王勿怪，无忌说的乃是肺腑之言，愿助您问鼎天下。只要您的公主嫁给我兄弟李昌运大事可成”。李建成听他所言不虚，缓缓问道：“这是为何？说来听听”。长孙无忌答道：“现今局面，唐、郑和窦建德成三足之势。若要统一天下，必须灭掉郑朝和窦建德。如今圣上责二位皇子出征，就是要实现统一天下的抱负。陇西王您以为谁能扫平敌军谁就会被立为太子，秦王是要与您一争储位。可是您错了，其一，圣上于太原起兵久经沙场，绝不会因为一场征战，就定下太子之位。他看的是气度，是胸襟，是君临天下的眼界。其二，秦王并没有与您争夺储位的意思。今次出征，是助圣上一统江山，是替李唐打下基业。您是李唐的长子，秦王打下的基业不就是您的基业吗？如果您阴谋算计，圣上必能看在眼中，如您胸怀天下，着眼李唐江山，圣上也能看到。孰高孰低立见分晓了。只要您从全局出发，一心一意帮圣上统一天下，到时候皇上必会龙颜大悦，封您为太子，我愿助您一臂之力，献计献策，成为一代明君”。李建成被他说动，觉得有些道理，却又有疑虑，问道：“你的胞妹嫁给世民为妻，为何要助我成为一国之主？”。长孙无忌答道：“君命受于天。您当王世子之际，已然注定天命。秦王不过要当个安稳王爷罢了。我结拜兄弟娶了您的大公主，为国效力封公加爵，我也跟着荣耀。自己妹妹是秦王的王妃，兄弟又是太子的女婿，我长孙无忌当然愿意做成此事。只要您把大公主许配给李昌运，我劝他反郑助唐，那时即便是秦王打下的城池，也是您陇西王的功劳了”。李建成犹豫片刻，心想：“要是我的女婿帮助唐军打下郑国城池，倒真是我的功劳。父皇或许能将太子之位册封给我”。正在沉吟，长孙无忌说道：“末将愿尽心竭力担保陇西王主临天下，此言如果有虚，尽当折债而抵，若未实现，今世之过，来世当还”。李建成看他心意诚诚，说道：“你我多年前突厥兵一战便已结缘，当会信你。只要你去劝说李昌运反郑助唐，我必将爱女许配给他”。长孙无忌用力磕了个头：“谢陇西王！吾弟李昌运定会顺势而行。不过，要想圣上嘉许，陇西王需与秦王合力拿下郑军和窦建德。圣上对何人出力何人懈怠还是会看的很清楚的”。李建成答道：“本王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时机成熟，你可让世民与我联络，共同出兵，扫灭敌军”。长孙无忌见目的达到，叩头退出大帐，不敢歇息，直接奔往洛阳城外的州。州这时成了军事重地，王仁则大兵在城外驻扎，城内有公署行辕，但他很少在内办公，基本是在营寨内指挥调度。州司马赵孝宰和李昌运关系密切，两人虽然年龄差了十七八岁，却称兄道弟，无话不说。这时州城因为前方打仗，进出城门非常困难。好在长孙无忌早有准备，之前向李昌运要过州司马府的行走腰牌，这时拿出来派上了用场。但是守城兵士仍很小心，详细盘问进城有何事情。长孙无忌推说是赵大人门客李昌运传他问话，才进到城里。他连日赶路，这时已经天色擦黑，城里人流稀疏，气氛有些凝重。来到司马府门前，长孙无忌让人通报李昌运。李昌运听是长孙无忌到来，连忙从后堂跑了出来，拉着无忌说道：“兄长怎么有空来见弟弟了，快快请进”。李昌运家是洛阳城首富，家产极丰，他却混在司马府后宅之中不愿回家。赵孝宰给他单独准备了一个院落，供他居住。只要有空就到小院中对酒言欢。长孙无忌跟李昌运进了小院，轻轻关上门，说道：“王世充自立为帝，你我还是头遭见面吧。前不久，为了见弟弟一面，特差人来向你索要了司马府行走腰牌，今天还真用上了”。两人自分别后，一直有书信往来，也曾见过面，只是后来唐郑对峙，局势紧张，才少了往来。李昌运知他夤夜造访绝非是叙兄弟情义，定有要事相谈，吩咐下人准备一桌酒菜，拿到房间，令左右退开，不得招呼不许来屋中打扰。待只剩下他们两人才问：“兄长现今在唐军中任职，是主战大将，可知你的脑袋有多值钱吗？今晚冒险而来是否有事相托？只要弟弟能做的，定不推迟”。长孙无忌笑道：“今日前来不是相托，而是给兄弟送件天大的好事”。李昌运奇道：“天大的好事？”。长孙无忌说道：“正是。你还记得当日军前告别，为兄答应给你说门好亲事，现下有门正合适的，非你莫属了”。李昌运摇摇头：“自从见到珠儿之后，对男女之事看的淡了，更没想过娶妻成家”。长孙无忌小声说道：“我说的亲事绝非一般，如果寻常人家，哥哥哪会给弟弟说亲”。李昌运见他说的玄虚，问道：“绝非一般？难不成还是皇帝的公主了么？”。长孙无忌双掌一拍：“弟弟居然猜出来了。我给你说的这门亲事，是即将当我大唐太子的李建成的大公主，今年一十五岁，贤德恭顺，容貌端庄，与弟弟相配当传良缘佳话啊”。李昌运没想到长孙无忌会给自己说门这么尊贵的婚事，急忙四下看看，说道：“陇西王李建成是唐皇长子，听说唐皇李渊有意将太子之位封给他。兄长给我说和这门亲事，是在玩笑吧。我虽家世富庶，但身份地位与皇亲贵胄相差悬殊，陇西王怎么会答应把他的大公主下嫁给一介平民？”。长孙无忌说道：“兄弟糊涂。如果单单这么说媒当然不会许配给你。需要你立个大功劳，陇西王定当把爱女许配给你？”。李昌运略微一想，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说道：“如今两军对垒，你为唐军我乃郑民，王世充残暴荒淫，民不聊生，我早有投靠唐朝之意。只是要想立功，谈何容易”。长孙无忌说道：“兄弟过过谦了。我早已为你想好一切，只要事成，必会官封一品。眼下，你要劝说州司马赵孝宰和少林寺武僧出力助唐才好。我只担心赵孝宰忠于王仁则，那便麻烦了”。刚说到这里，门一开走进一人，李昌运起身说道：“我来介绍，这位便是州司马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