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为何没有旨意降罪?”
仲傲霜有些不满地看着前方的沙德,从那次公主被昆弥的阿史那猎骄劫走后,也不知沙德是否真的把此事回禀单于,向单于请罪,但是单于却是没有任何旨意到达酒泉。
“即便是沙德没有禀报,想必单于也已经知道了此事,如何便没有一点降罪之意?”
仲傲霜满腹疑惑,总以为单于让公主到酒泉礼佛,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匈奴人很多人并不信奉佛教,而是信奉天地日月,因此单于的举动,颇为令他不解。
西域种族复杂,在中原人口中的匈奴,在此地有数十个不同的种族,各自的信仰和风俗也是不同。
“公主,臣愚钝,还是不明白单于的意思,为何单于定要公主在酒泉礼佛?”
“因为大康的无忧公主,贤淑虔诚,要诚心礼佛为大月支和大康祈福。”
这本是单于旨意上冠冕堂皇的话,被月婵娟引用了出来,她轻笑,应该是诚心为大月支做诱饵,去钓各族的大鱼。
“大人,想不到公主的骑术还可以,公主还会武功吗?”
沙德回眸看着马上飒爽英姿的月婵娟,戎装的她,有异样动人心弦的美丽,多了两分英姿,少了两分娇弱。
呼不邪摇摇头笑道:“我可不知道,应该不会吧,公主乃是千金之体,如何会练武。只是没有想到,公主的骑术还可以。”
“最近几日,我看仲大人一直在教授公主骑术,小人原以为公主是不会骑马的。”
“公主会骑马我倒是知道,想必公主知道日后要在大月支生活,骑术必须学会,因此跟随仲大人学习骑术。”
“想不到仲大人那般文弱秀气的书生,不仅武功不弱,连骑术也不错,真是人不可貌相。难怪都说大康朝堂人才济济,一个翰林院的大学士,不仅精通我西域各族语言,还精通骑射,真是令人惊讶。”
“以后,还是称呼侯爷的好,毕竟仲大人是单于下旨册封的贤博候。”
“是,小人省得。”
此时沙德对仲傲霜的观看全部改变,匈奴人最敬重的,就是精通武功骑射的勇士,仲傲霜用自己的博学和勇武,赢得了他们的尊敬。
“前面就是须弥部了。”
呼不邪笑嘻嘻地凑近月婵娟,因为上次月婵娟很欣然接受他奉献的肉和酒,后来还和他们坐在一起,一起进食半生的烤肉,始终面带微笑十分欢欣,没有丝毫勉强不虞之色,因此从那时起,月婵娟便赢得了匈奴所有将士的好感。
这次,若不是月婵娟及时出声提醒,他定然躲不过阿史那猎骄的偷袭,因此他欠了月婵娟一条命。
“公主,等闲暇之时,臣教授公主骑射之术如何?”
“那就多谢你了呼不邪,你的伤可痊愈了吗?”
“臣的伤已经痊愈了,不过是皮肉之伤,多谢公主赠药,已经无碍了。”
月婵娟淡笑,匈奴人的身体真是强悍,呼不邪受的可不是皮肉之伤,还受了些内伤,想不到才十多日,就可以重新上马征战。
“你还是小心些好,莫要留下后患,把身体养好再上战场也不迟。”
“多谢公主,臣是个闲不住的人。”
二人说话很随意,匈奴平时并不拘泥礼节,但是从某方面说,匈奴各族的礼仪和规矩,比大康更繁琐。
须弥部落,只是个不足千人的小部落,只是这个部落行踪不定,有时也会劫掠大月支的商队,进犯大月支的地盘。
单于一直没有太在意,但是须弥部屡次进犯,令单于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