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眯起眼看着月婵娟,那入目的红,令他怜惜,从心底生出怜惜之情。但是微微的愠怒,却是在心底同时升腾起来,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用这样的手段来威胁他。
“你是想威胁朕吗?”
苍白如寒风中将落的梨花,她的柔弱和眼底的坚毅,令她更有无可抵挡的魅惑力。
“臣妾不敢,也不会去威胁单于,若是臣妾想威胁单于,此刻这匕首,便不该是在臣妾的肋下。臣妾宁愿流尽鲜血,也绝不会伤害倾慕的人丝毫。臣妾的命和一切,都在单于的手中,请单于下旨。”
“若在朕要你今夜侍寝,你也不敢违背吗?刚才,你岂非就在抗拒在朕的宠幸,大胆!”
棠梨孤重重地在床榻边拍了一掌,心中有怜惜,却是因为对月婵娟未能把握住,令她肆意妄为而愠怒起来。
他是大月支的天单于,有谁敢如此威胁他,违背他的旨意。
那些昔日各族的王们,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匍匐在他的脚下,深深地把高贵的头颅,放在他的脚下任凭他践踏。
不要说一个女人,他的女人,谁不是柔顺娇媚,用尽手段就是为得到他一夜的宠幸。
她是不同的,如此高傲却在他的眼中又是如此的柔弱,比风雪中娇嫩的花更柔弱。她若是花,便是那盛开在雪山之巅的雪莲花,在无尽的风雪冰封的温度中,冰凌雪地中,展露无尽风华。
这样的月婵娟,是棠梨孤所欣赏的,把握不住的感觉,却是更加浓重。多少女人,任凭他予取予求,无论他是赐给她们羞辱还是荣宠,她们只能匍匐在他的脚下承受。
眸子中闪过一丝异色,见过那些太过一样的女人,容貌不同,却同样对他柔顺献媚,她的特别让他感觉到新奇。
“臣妾自知死罪,但是臣妾宁愿死,也不会令单于女人,大月支的大阏氏,背负不贞的罪名,成为西域各族的笑柄,令单于脸面无光。”
棠梨孤站起身来,背对着月婵娟,是的,他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若是被西域各族得知这个传言,他天单于,匈奴的霸主脸上还有何颜面。
当初在大宛城外,赐下不贞的罪名,也是极为隐秘,是为了折辱月婵娟,令大康的公主,不能插手大月支的事务。
如今,他亲自盛大出迎,把大月支未来的大阏氏迎进大宛城,这样的传言,便不应该再出现。
“你的一切,都属于朕,从现在开始,你的一切,都是朕赐予你,你只是朕的女人。”
月婵娟跪了起来,俯身在床榻上拜了下去:“臣妾的一切,都是单于的恩典,不敢忘记单于的隆恩。”
棠梨孤走到床榻前,伸手托起月婵娟下巴:“以后,朕不想看到听到,你再敢有丝毫违逆朕的意思。”
月婵娟还未曾答话,被棠梨孤重重地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