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此刻,满心想的都是,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份和优势,在大宛开办商铺,展开生意。不仅可以用此来探听各方的消息,还可以为日后的财力打下坚实的基础。
毕竟,她要想建立自己的势力和精兵没有金钱的支持是做不到的。
默默地算计,若是她不方便亲自出面,也可以让手下的侍婢们去办好此事。或者等拓跋飞回来,和拓跋飞商议此事。
此时,月婵娟才明白,在大月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左贤王拓跋飞,而不是单于。
对棠梨孤,她一直抱有某种幻想,不愿意嫁给棠梨孤,但是棠梨孤毕竟是大月支的天单于,她想若是能得到棠梨孤的支持,比拓跋飞更有力。
但是,在王庭中得知棠梨孤曾经举办盛大的仪式,在天地神灵面前立誓,有生之年永不犯大康疆土,她终于明白,在起步时,和棠梨孤就已经分道扬镳,不可以是同路人。
“我不能等那么久,何况即便是等到棠梨孤死去或者把单于的位置交给他的儿子,我又算是什么?那时,恐怕我更没有机会。”
手在袖口中悄然握紧,娇美的容颜上浮上坚毅之色,唯有依靠拓跋飞,和拓跋飞继续一路走下去了。
呼揭金寒眯起眼睛观察着月婵娟,她的美,有让人自惭形秽的清丽脱俗,此刻在她柔美的容颜上,有莫名的坚毅,是暗中决定了什么吗?
“她在想什么?被我掳来,为何没有一丝慌乱,真是个不凡的女子。”
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呼揭金寒的唇边展现,如此近距离地细细看着眼前的绝色容颜,能如此欣赏,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爷,我的府邸已经到了,请王爷下车吧。你们看,王爷和美人在车中温存,连下车都舍不得了。”
“哈哈,说的是,王爷何必如此心急,等片刻后王爷洞房花烛,如何和那美人缱绻,还不是任凭王爷,哈哈……”
暧昧的笑声,在马车外回荡,月婵娟伸手从呼揭金寒的手中抽出面纱,重新戴在脸上。她不能确定,这些人中,是否会有人认出她,毕竟那日单于迎接她进大宛,她是和单于在一匹马上,招摇而过。
那日,想必有很多人见过她,虽然当时她大半是把脸埋在单于的胸口,但是难免没有人看清她的容颜。
“呼揭金寒,真不知道你是愚蠢,还是真的没有心。看到我的容貌,还有我身边的那些侍婢,你还没有猜出我的身份吗?”
呼揭金寒笑着从马车上下去,向月婵娟伸出手,月婵娟躲过呼揭金寒的手,把手放在玉书肩头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娘子可是在害羞吗?”
“正是。”
“王爷,你的新娘为何连真容也不肯露出来,让我们看上一眼?说起来,王爷你的新娘,也算是我们的嫂子。”
“有本事,自己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