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娟伸手握住呼不邪的手,低头看着呼不邪青筋暴起的手背,这双手,还是同样有力。
轻轻地抚摸被呼不邪捏碎的椅子扶手,她陷入沉思。
“公主请回吧,想必单于也在惦念公主,臣祝愿公主万事如意,早日登上大阏氏的位置。臣当倾力相助,为公主除去所有的障碍。”
“你是王爷的人吧?”
月婵娟抬眼盯住呼不邪,她要确定,呼不邪到底是单于的人,还是拓跋飞的人。
“公主此言颇为奇怪,王爷乃是单于的臣子,臣也是单于的臣子。”
“我明白,但是我也明白,你是拓跋飞的人。”
月婵娟抬头目光向远处望去:“他快回来了吧?”
“王爷正在加紧处理手头的事务,应该很快就回大宛了,公主想见王爷,还是有什么事情要转告王爷?”
月婵娟摇摇头苦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王爷回来,恐怕就是我和单于的大婚。”
“听闻下个月初十,是黄道吉日,可能单于会把大婚的日期,定在那个时间。”
月婵娟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你如何会知道?”
“单于命人挑选良辰吉日,虽然挑了几个日子,但是唯有这个日期,是最早的,臣想单于应该也想早日把公主迎娶过去。”
“那么王爷在初十之前,是一定会回来吗?”
“应该是。”
月婵娟看着呼不邪,深知劝说是无用的,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让呼不邪痊愈。她再次把目光落在呼不邪的身上,仔细地看了起来。
“公主你莫要如此看臣,被单于看到,臣会被处罚的。”
呼不邪开了个玩笑,把木头的碎屑从膝盖上拂掉。
“呼不邪,你最大的心愿,可是想重新上马征战,指挥千军万马吗?若是那样,你就会如以前那般生龙活虎了吧?”
呼不邪脸色一冷,没有回答,他明明连站立都不能,从腰部下面便没有了知觉,连房中事都已经做不了,如何能上战场。
“呼不邪,你回答我。”
“公主该回去了,臣恭送公主,来人,抬我回房。”
“呼不邪,若是我有办法让你重新上战场,你也不想听吗?”
呼不邪冷笑:“公主是在拿臣开玩笑吗?或者是公主无事可做,来拿我开心戏耍?”
“你看我会吗?”
“曾经有一位名将,和你一样,他也不能站起来,但是他仍然是一代名将,指挥千军万马。为将者,不一定要冲锋陷阵,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才配称之为一代名将,铭刻在史书中。”
“可惜臣头脑愚钝。”
“但是我并不想让呼不邪做这样的名将,我另外有办法,能令你可以重新骑在战马上,驰骋疆场。”
呼不邪霍然回眸,盯着月婵娟:“不可能,不可能的,是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