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然,莫非倚仗背后有大康撑腰,归降了大康,便以为可以如此冒犯单于的天威,视我大月支为无物吗?”
拓跋飞唇角飘出冷意,此刻的单于还不能死,大月支不能缺少单于。
“王爷,奴婢参见王爷。”
远远的,一个奴婢跑了过来,跪在不远处,被呼不邪等人阻拦在外面。
“说。”
“大阏氏伤势没有大碍,只是中毒甚深,一直昏迷不醒。”
“医师如何说?大阏氏的身边,不是有从中原带来的太医吗?”
“启禀王爷,太医只能延缓控制毒性,对塞外的毒并不熟悉。”
“本王派去的御医如何说?”
“大阏氏身受数处毒伤,要控制比较困难,若是不能及早找到解药,恐怕毒素会渗透到体内,有危险。”
拓跋飞心中一紧,唇边的淡笑几乎消失不见:“太医和御医就没有什么办法,控制毒性吗?”
“他们正在想办法,奴婢先前来回禀。”
“有什么变化,随时前来禀报,莫要轻忽多加注意。本王已经派人严密把守大阏氏的寝宫,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无论是任何人要探望大阏氏的伤势,都一律挡驾请他们回去,就说是本王的命令。”
“是,奴婢遵命。”
望着奴婢退下,拓跋飞暗叹,单于只受了一处伤,因此中毒也比较轻。但是月婵娟本来就是娇弱女子,再受了几处伤,皆有毒,他担心月婵娟会有事情。
很想去看看月婵娟如今怎么样,但是却不便前往,尤其是单于还在昏迷之中,他必须坐镇王庭,以免有意外发生。
“婵娟,你为何要冲出去保护单于?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单于信任你,独宠你吗?若是如此,恐怕你做到了,但是如果搭上的是你的性命,你如此做是否值得?为了你的计划和目标,你真的不惜一死吗?”
眼前,又出现了月婵娟那绝美坚毅的脸庞,在他的心底萦绕,挥之不去。
“大宛城封闭戒严,王庭封闭戒严,柔然,这一次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盛大的婚礼仪式,因为柔然刺杀的事情,被迫终止,大宛城中人心惶惶,拓跋飞下令举报柔然人在大宛城中的行踪,凡是柔然人,无论贵贱高低,是否参与了对单于的谋杀,一律先扣押起来审问。
大宛城外远处的山峦上,一队人马高高地矗立山顶,望着升腾起红色烟雾的王庭。
拓跋飞为了传递命令快速方便,用不同颜色的烟雾,表示不同的命令,红色就是表示要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反应的速度很快,可惜我并不在大宛城中,不知道这一次的刺杀,是否成功?最好棠梨孤已经死去,如此我柔然便可以安稳了。”
“王爷,请王爷启程回去吧,大宛城的所有城门都已经关闭,恐怕拓跋飞会另有阴谋,此地毕竟是大月支的都城。”
马上人静默地遥望大宛,心中微微地叹息,还是没有能够亲自动手,或者亲眼看到刺杀的场面,为了安全他先带人离开了大宛。
“棠梨孤,我筹谋良久,只为今日。就不信你如此命大,只要你中了那种毒,就再难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