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唇蠕动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棠梨孤把月婵娟抱入怀中:“无忧不要费神,好好静养几日就可以恢复,不要急,你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棠梨孤低头看着苍白如梨花般的娇靥,心底一阵酸疼,这种感觉太久都不曾有过,似乎在多年以前,和拓跋大阏氏在一起时,才有过这种感觉。自从拓跋大阏氏死后,他的心似乎也随着冷漠如冰。
月婵娟明白了,她没有死还活着,遗憾的是,刚刚醒过来,看到的不是心中的那个他,而是棠梨孤。
眼前清晰起来,棠梨孤满是皱纹的脸,映入她的眼帘。不由闭上眼睛,不想看到棠梨孤,甚至也不想和他说话。
“无忧你好好休息,朕就在这里守着你。”
“单于,请单于先去休息片刻,让奴婢们为大阏氏沐浴更衣,喂药进食。”
棠梨孤犹豫了片刻,恋恋不舍地望着月婵娟的娇靥,刚才她无神而黯淡的眸子,让他心中一阵疼痛。
“莫要让大阏氏过于劳累,小心侍候,朕去外面等。”
奴婢们跪送棠梨孤离开,乌兰珠等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大阏氏醒过来就好,这几日单于一直就守在大阏氏的身边,除了上朝便守护在大阏氏的身边。”
月婵娟想问,拓跋飞是否来过,但是听了乌兰珠此言,想到若是单于日夜在她身边守护,拓跋飞怎么可能来过。
毒,没有解药,只有毒药的配方,金无畏配制这毒药时,本就没有解药。
拓跋飞终于从金无畏的手中得到了毒药配方,有了毒药的配方,虽然没有对症的解药,但是众御医们精心研究之下,还是找到了可以解除此毒的解药。
只是那解药,不能很快把所有的毒素都解除,单于因为受伤轻,只有一处中毒,因此前几日便可以行动自如,处理国事。
月婵娟却是又昏迷了数日,今日才清醒过来。
又过了几日,月婵娟的精神才恢复了一些,不由得苦笑,这对她而言,或者也是一种福气,可以不必和棠梨孤圆房,继续拖延下去。
十数日后,月婵娟虽然已经好转了大半,却是仍然懒洋洋病恹恹地,不肯从床榻上起来,装作虚弱的样子。
她是在拖延时间,不想好起来,给棠梨孤来宠幸她的机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偶尔她也起来活动,棠梨孤仍然每天过来,只是每次停留不久便会离开,担心影响她休养,不曾留宿。
“大阏氏,单于一直不曾宠幸哪位阏氏,这些时日,都是独自在自己的书房或者寝宫休息。”
月婵娟神色淡淡的,棠梨孤去宠幸谁也好,不宠幸谁也好,和她并无太大的关系。她也不想去过问,棠梨孤有那么多女人,想宠幸谁也不是她可以阻止的。
“大阏氏,您今日感觉身体如何?王爷多次问起大阏氏的身体恢复情况,送来很多珍贵的药物,为大阏氏进补。”
月婵娟身体一僵,拓跋飞送来那些珍贵的药物为她进补,是希望她早些痊愈,可以和棠梨孤圆房吗?
“王爷如今何在?”
她本想问,拓跋飞是否来过,想到这话却是不便和奴婢问,便转变了话题。
“王爷已经离开大宛。”
“离开大宛?什么时候?”
月婵娟霍然坐了起来,失落从心底升起,他已经走了吗?甚至没有等到她清醒过来,便匆匆忙忙离开了大宛。
“拓跋飞,在你的心中,我恐怕是无足轻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