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大用,呼揭金寒,你是真的不堪大用,还是不肯为朕所用?”
“噗通……,砰砰……”
呼揭金寒听了棠梨孤的话,吓的浑身战栗,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连连磕响头:“单于明鉴,臣不敢有此诛心的念头,能侍奉单于,乃是臣的荣幸。单于但有所命,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请单于明鉴,臣只是性子闲散,素来单于的旨意,臣不敢有丝毫轻忽。”
棠梨孤用指节轻轻地敲打桌面,俯视跪伏在脚下的呼揭金寒冷声道:“呼揭金寒,朕还没有老迈,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素来韬光养晦,装作不堪大用躲避许多事情吗?”
“臣不敢,单于明察秋毫,臣如何敢在单于面前稍有轻忽,臣的性子单于是最清楚的,对单于从无二心。臣本是奴婢之子,承蒙单于器重,救了臣的性命,提拔臣当了呼揭族的族长,臣万死难报单于厚恩。”
“你记得就好,金寒,素日你散淡胡闹,朕也不曾责怪你为定要你如何。今日朕要用你,你可是要推脱吗?”
“单于器重,臣当万死以报单于天恩,任凭单于驱使,臣当尽心尽力。”
棠梨孤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把呼揭金寒搀扶起来。
拓跋飞暗中回到大宛,此事只有极少的人知道,棠梨孤却是毫无所知,以为拓跋飞仍然在和柔然交战。
暗中的安排在悄然进行,不仅是棠梨孤在安排,拓跋飞也在安排。
拓跋氏族的人,也被单于监视控制起来,不得随意出入,这个举动,让所有的朝臣们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谁,单于要针对谁。
他们在猜测,更在畏惧,每日都有人被贬谪或者处死,刺杀大阏氏一事,尘埃迟迟不肯落定,让朝臣们更是惶恐。
最为不安的,是棠梨孤的几个儿子,他们已经预感到什么,天天侍候在棠梨孤的身边,想探知棠梨孤的心意,看棠梨孤会立谁为储君。
一连数日,柔然的战报,都是胶着状态,没有太大的进展,柔然虽然步步后退缩小,却不是一时间就可以消灭的。
这也正是棠梨孤所希望的,拓跋飞不在,他才好安排许多事情。
“朕该选择谁?”
单于忧心忡忡地把几个成年的儿子,在心中过了一遍,却仍然没有得到结果。
“来人,传朕旨意,命拓跋飞只身回来觐见,把朕的密旨传达给拓跋飞。”
“遵旨。”
王庭的快马,从王庭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单于的密旨已经到了拓跋飞的手中。
“王爷,下手须及时。”
须弥军狭长的眸子中闪过浓重的杀意,单于贬谪他为奴隶,这口气和仇恨,深深地埋藏在他的心中。拓跋飞暗中回到大宛,他心中有所猜测,却是不敢说出来,直到单于的密旨,召拓跋飞只身回大宛觐见,才敢略略吐露心意。
“须弥军,可是感觉到很委屈吗?”
拓跋飞淡笑看着须弥军,须弥军心中一凛,急忙跪倒:“奴不敢,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