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恭喜大阏氏,启禀王爷,大阏氏此乃是喜脉,臣恭贺大阏氏。”
月婵娟和拓跋飞都楞住,呆呆地看着跪在床榻下的丁志忠。
“你说什么,我是喜脉?”
拓跋飞霍然起身,早已经没有了素日的优雅冷静,一把拎住丁志忠的衣领:“你说什么,大阏氏身怀有孕?”
“是,王爷,大阏氏身怀有孕已经月余。”
丁志忠疑惑地看着平日波澜不惊的左贤王,这是怎么了?
大阏氏身怀有孕,他左贤王如此激动干什么?大阏氏身怀有孕,一定是棠梨孤单于的遗腹子,和左贤王可没有关系。
丁志忠愁啊,本来公主已经嫁给新单于,继续做大月支的大阏氏,如今却身怀有孕,定然不是新单于的。
“这可如何是好,也不知道新单于会否在意?听闻大阏氏和新单于关系很僵,一直不让单于进入无忧宫,言道为天单于守节诵经。如今,大阏氏有了身孕,恐怕……”
他不敢再想下去,月婵娟的地位也关系到他在王庭的地位,关系到大康在大月支心目中地位。
拓跋飞欣喜莫名,月婵娟怀孕,那是他的孩子啊。
“丁志忠,我最近呕吐,可有什么良方?”
月婵娟深深地看了拓跋飞一眼,拓跋飞才意识到失态,仍然满面笑意放开了丁志忠的领子坐了下来:“此乃是喜事,你好生侍候开调养的方子,多多用心,本王有重赏。以后你专门负责大阏氏此处。”
“是,臣谢王爷。”
丁志忠急忙磕头道谢,拓跋飞心情好到极点,他不是没有孩子,早已经有了几个儿女。但是这个不同,这个孩子是他和月婵娟的孩子。
“你退下去配制方子熬药,本王封你为太医令,负责大阏氏饮食起居。”
“臣谢王爷恩典。”
丁志忠急忙磕头道谢,太医令是御医中官位最高者,他在大康辛苦小心几十年,也只是个太医,不想到大月支不过半年多,就做到太医令。
丁志忠急忙退了下去,他如何不知道,如今大月支最有权势的人,就是摄政左贤王拓跋飞。左贤王如此重视此事,他当然要谨慎小心侍候着。
“左贤王为何对此事如此伤心,莫非……”
他不敢再想下去,急忙疾步退出无忧宫,去抓药熬药。这件事情,他不敢假手他人,唯恐出问题。
“婵娟,你有我的孩子了。”
拓跋飞一把将月婵娟抱了起来,小心而温柔地亲吻月婵娟娇靥:“你有我的孩子,我们有孩子了。”
“恭喜王爷,臣妾心甚慰之,只是这个孩子,该如何解释?”
“无需解释,如今谁敢怀疑你腹中的孩子,不是天单于的遗腹子。日后,我自会给这个孩子名分。如此也好,正好灭绝索卢连山的觊觎。”
“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索卢连山会对这个孩子不利,在大康时,他就屡次想侵犯我,如今他是单于,我住在王庭中,每日提心吊胆。”
“此事需要斟酌,不如你住去伽蓝寺,如此可以离开王庭,用为单于诵经守节的借口,也说得过去。如今你有了天单于的遗腹子,此举更是可行。”
“王爷要这个孩子,一直用如此名义吗?”
拓跋飞摇摇头笑道:“终有一天,我会给他你想不到的,婵娟,有了我的孩子,你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