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听到白衣青年的话后,低声道:“如少爷,他们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九爷有交待,我们要保护好你!”
宁菲儿急了,从包中摸出手机要打庄园物业的电话,“你们有什么权力阻拦我们,一群神经病?”
白衣青年走到女人面前,保镖伸手阻拦,白衣青年微微皱眉:“阿强,不要小题大做!”
“如少爷,我们只听九爷的吩咐!”保镖一步不肯退让。
那几个保镖无论如何都不让宁菲儿纪绍辉靠近那个叫如的男子,宁菲儿也不是吃素的,脱掉8cm的高跟捏在手中要和保镖拼命的架势,场面好不热闹,直到庄园的保安赶过来,两方才肯消停。
宁菲儿趾高气扬,“保安大哥,抓住那几个神经病。”
“不好意思,小姐。刚才是场误会,您表现的太异常,我们的人才和您起了冲突。”
“你什么意思,你们跟那群傻逼是一伙的。”
“嗯。小姐,您要不先去我们的餐厅喝点茶压压惊,至于您的车,我们有优越的车童服务。”
“我喝个你大爷的茶,我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呆了。”
保安只能让宁菲儿和纪绍辉去开车,纪绍辉经过白衣青年时,青年做出抱歉惭愧的表情,那几个保镖看他们表情,则凶神恶煞的,把身后的青年保护的滴水不漏。
挺奇怪的,这个青年定然身份不斐,但他的一举一动平易近人,让人一点距离感都不会产生。
鼻尖隐隐传来一股熟悉的冷香,纪绍辉皱起眉头,香味用在那个男人身上如罂粟般诱人狠毒,但从白衣青年身上散出则仿佛是他天生携带的味道,优雅恰人,让人忍不住想多吸两口馨香的空气。
“宁小姐,上车吧!”
“纪绍辉,你不是逗我吧,这辆破车儿是你的?”
“嗯,有问题?”
“啊啊,天呐,我今天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面瘫、神经病、还有个抠门的穷酸鬼。”
宁菲儿捂着鼻子弯腰钻进车中,纪绍辉让她把安全带系好,同时给她拿了一个小瓶子,笑着说:“您应该第一次来这里,这庄园上下山是两条路,下山的公路有些陡峭,要绕挺远,如果宁小姐晕车,瓶子里有晕车灵。”
看着手中心里带着温度的瓶子,宁菲儿愣住了,也就是那一瞬间,她心里突然绽放出一丝悸动。
纪绍辉认真地开着车,坚定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虽然路不太好走,但窗外绿茸茸的风景美不胜收,宁菲儿呼吸着新鲜空气,哼着轻快的歌。
她偷偷观看男人线条优美的侧颜,狭小的车厢弥漫着男人的荷尔蒙味道,宁菲儿想和纪绍辉说点什么,心里一阵慌乱突然找不到什么话题。
纪绍辉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他是传统男人的信号,宁菲儿突然不想和他聊夜店、party和她的风流史等乱七八糟的低俗话题。
“宁小姐嗓音不错,唱的歌儿很好听。”纪绍辉突然开口。
“呃……啊?”宁菲儿不知所措地看着男人,脸颊有些烧红,“真、真的吗?”
纪绍辉没有看她,一直看着弯曲起伏的黑色公路,“是真的,好听。”
“其实我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歌唱家,你呢?纪总,你的梦想。”
“我啊,到十五岁还不认识字,小时候根本没听过梦想这个词,那时候家里穷,我每天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吃顿饱饭吧。”男人浑厚沙哑的声音平静地响起。
“呵呵!”向来能言善辩的女人突然不知怎么接话,便干巴巴笑了两声。
“不好意思,刚才那些我不是刻意要说的。”
“没关系。”宁菲儿好奇地问:“纪总,那时候你很穷吗?”
“嗯。我曾经以为人这辈子最大的痛苦,就是饥饿。”
突然,车子拐了一个90度的大弯,女人惊声尖叫,双手条件反射地抓紧纪绍辉的衣服。
“前面还有几个大弯,你坐稳,虽然我的车不好,但开车技术还算可以。”
宁菲儿酒红色的长发飘在纪绍辉挽起袖子□□的胳膊,纪绍辉依然镇静如初,专心致志看着前方的路。
折腾了好一阵子,公路才渐渐平稳,宁菲儿长呼一口气,“刚才吓死我了。”
“对了,纪总,你真的觉得我唱歌好听?”
“好听,我说的是真心话。”纪绍辉说的是事实,宁菲儿虽然性格坏了点,但唱歌确实很有天赋,女人得意地说:“我在美国念的就是声乐艺术。”
“难怪呢。”
“如果纪总不介意的话,我能继续给你唱歌吗?”
“荣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