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有一只果冻状的阿飘整天在自己身边飘来飘去、卖萌犯呆,忽然又见不着了,沈岳当然会感觉不舒服,心里空落落的。
尤其是闻杰这次回玉佩里去,并不像之前的被迫充能,还能大略算算时间,所以沈岳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等着他,结果居然从早等到晚,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鬼?明明是说了从今往后都能够自由进出玉佩的,怎么反倒比有规律的进出更不让人省心了?
沈岳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定,甚至还尝试了对着玉佩喊话等等方法,看起来像个傻瓜一样,但最终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眼看着都快到凌晨时分了,他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只能闷闷不乐地洗洗睡了。
因为心里存着事,自然也就睡不安稳。
不知是在什么时候,也不能肯定是不是在做梦,混混沌沌间,沈岳隐约有种感觉,好像有谁正在看着他……
事实证明,沈岳确实拥有强大的意志力:在深夜里、半梦半醒间,恍惚有了被注视的感觉,大多数人都很难做出有效的反应,抬不起重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继续睡过去是最常见的情况;可沈岳偏偏就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嚇!床头果然站着一只鬼!
——幸好是只熟悉的鬼。
“……你搞什么?”沈岳语调低哑地问出了声,窸窸窣窣地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又就着床头柜上的杯子浅泯了一口凉水,才彻底清醒过来,目光灼灼地盯着闻杰,虽没有再次询问,但他的神情已经非常明显地表达出了一切意思:混小子,害我提心吊胆了十几个小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必须给我个交代。
闻杰挠了挠头,讪笑着说:“我、我这不是出来的不是时候嘛,看你都睡熟了,不好打扰,就、就那啥,你懂的。”
这听起来像是一次常规的发花痴,可沈岳是谁,做惯了老板的人,撒谎高手在他面前都要掂量掂量本事,更何况是像闻杰这样的菜鸟?沈岳一看就知道他这有心事却不想说,尤其还有一点,他刚醒来的时候就有感觉了,闻杰似乎有些懊恼——懊恼什么?暗搓搓发花痴结果被抓包?
若是以前的闻杰,这样的表现还算正常。可近几天来,他们摸过了、抱过了、也亲过了,关系一日千里,就算是被抓包,闻杰也该是嘿嘿一笑,腆着脸就爬床钻被窝了,哪还用得着懊恼?
所以沈岳一想就明白了,闻杰的心事,恐怕不简单,他大概是在发愁该怎么说,却没想到沈岳这么快就能醒过来,理由还没找好吧?难怪会懊恼。
“过来,”沈岳拍了拍床,意思很明确,闻杰慢吞吞地飘过来躺下,一如既往地被他一把抓住,进而一本正经地调戏道:“你记住,只要是你,无论什么时候喊我,都不能算作打扰。即使是真不想闹醒我,你自便就是了,想睡床就睡床,想钻我怀里我也不会介意,明白了吗?”
“呃、哈哈,”闻杰脸颊微红,又挠了挠头,干笑着说:“沈、沈总这么不跟我见外啊,哈哈!”
瞅着闻杰这不自然的小样儿,沈岳眸光一暗,果断地伸手把他搂进怀里,说:“我当然不会跟你见外,不过沈总这个称呼就很见外,所以……以后该怎么叫我,你清楚了吗?”
“唔,”闻杰自行微调了一下,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沈岳的怀里,弹性很好的脸蛋紧贴着同样有弹性的胸肌,听着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声,他的心情似乎有所缓和,便笑嘻嘻地说:“其实我不大清楚哎,是应该叫你沈哥嘛?”
“……你又不是我的马仔小弟,干嘛这样称呼我,难道是港剧看多啦?想让我喊你杰仔么?”感觉到自家阿飘似乎放松了不少,沈岳挑了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