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说完就掏出一快暗黄色的玄牌像献宝似的呈到冉云歌的面前,还生怕冉云歌怀疑什么,立马说道:“娘娘,您看,奴婢确实是受了您的口谕才来的,真的没有别的目的。”
冉云歌拿过那暗黄色的玄牌,低头一看,确实是禁宫的通行证。
暗黄色的玄牌的正面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栩栩如生。而背面刻着一个“墨”字,苍劲有力的笔锋,可以看出留字之人隐藏在胸间的浩然大气。
仔细的分析着这暗黄色的玄牌,那熟悉的字迹,不就是她辅佐了两年的先帝苏东流的字迹么?所以,可以确定这是从关雎宫发出的。
只不过,这牌子是十年前使用的。因为十年前,苏黎墨还是“长乐长公主”,这居住的关雎宫的通行令自然是“墨”了,在加上苏黎墨又是先帝苏东流子嗣中唯一带有“墨”的唯一后裔。
而苏黎墨回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居住在相府,跟本没有时间更换这宫内宫女的通行证。现在,苏黎墨作为帝王,通行证更不可能是以凤为正面,以“墨”为反面了。
估计就是对方抓住了苏黎墨还来不及更换通行证,而暗处的暗卫也没有得到主子的指示而放行。可以说对方就专了这么个空子。
不管如何,冉云歌还是得谢谢那人,因为是他让自己醒了过来。
“这玄牌,你们可有喷洒什么香料没?”在宫女悉心整理冉云歌的发襟时,冉云歌闻着这玄牌散发的味道,又突然问道:“本宫倒是闻着很香啊,清雅而不浓烈,淡淡的,如春雨过后的花田,有雨后的清新,还有话草的清香,即安神又是十分的醒脑。”
醒魂剂的气息就是来自这块玄牌,虽然现在的气味越来越淡,但还是可以闻道,尤其是懂医之人。
若是冉云歌在晚点醒来,这牌子上的醒魂剂早就散得差不多了,到时即使冉云歌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无处可寻理由。即使知道了,也只是一块十年前用的宫牌,谁又能查得到?
真是好计量啊!冉云歌想着,心理不禁扯出一抹冷笑!这招,真是高明!
“没有。”宫女被冉云歌这么一问也是一愣,整理着冉云歌发髻的宫女的手颤抖了那么一下,而这一颤抖也是被冉云歌敏锐的察觉到了。冉云歌眼神暗了暗,没有在一步的询问,又把通行的玄牌递还给那名宫女,说道:“你们暂且就在关雎宫候着吧,待本宫回来之后在安排你们!”
“是。”两名宫女眼里闪过惊喜,立马接回那通行的玄牌,整理发髻的手也是快了不少。没一会儿,简单的头发就给弄好了。
冉云歌刚出寝房,就看到雪露和雪霜两姐妹从外面而来,看到冉云歌清醒过来,那神情十分的惊讶,而看到冉云歌身后在跟着两名陌生的宫女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感受到雪露雪霜姐妹的情绪变化,冉云歌也没开口,而是越过雪露雪霜向着关雎宫外而去。而那两名宫女紧跟着冉云歌的步伐,生怕慢了一步属于她们的位置就被别人给占了的。
“公子……”后面的雪露叫道:“公子,沈墨公子怕您路途劳累才让你睡的,我们见你这段时间老是心神不宁,所以也同意了,公子,您别生气!”
“公子,小公子才两个月,前两个月都需要异常的小心才行,我们都是站在关心您的角度上才让你昏睡的。”雪霜也连冉云歌的步伐依旧不变,也是出声说道:“十里外的长亭,大晋使臣,还有其他暗处势力觊觎您,所以我也不赞同您去送别,反正苏清舞那人把您和小公子害得那么惨。”
“哎……”冉云歌最终停了下来。难怪从醒来那么久,就连这两名来路不名的宫女在寝房外站了那么久都没有被发现。若真是按照苏黎墨的设想,怕是睡到下午都不一定会醒来。所以,也可以理解雪露、雪霜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曾露面。
想到,雪露是站在关心她的位置上出发,而雪霜也是因为失去过一个孩子而对孕妇异常小心,所以在苏黎墨提出这一方法时,两人怕是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而苏黎墨,对她,更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最终,冉云歌只是低低的叹息一声,停下了脚步,说道:“你们的顾虑我又何尝不知?可是,你们知道为何我这段时间老是心神不宁的原因么?六年前我心神不宁,与哥哥分离了近六年,而这次,我是真的怕了。”
“还有昨夜苏清舞的表现,你们真的就没思考那么多吗?若是苏清舞一个人我到真的放心了,可是。”
“从她从别院回来后,她的表现与先前相关,那是天壤之别!能在短短的半个月改造一个人,你们可知她背后之人是如何?”
“这是送亲定是异常的危险,不然以苏黎墨那性子,怕是早就把我拉去了,他的性格,你们也接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