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听到凌枫的声音后,这才慢慢的开始回神,眼里染上了几丝情绪,她惊恐的看着凌枫,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凌枫公子,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我家小姐……小姐她怎么会做出弑君的事!”
她靠近凌枫,伸手便抓住了他的衣襟,似乎是在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凌枫自然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担心,眉头紧蹙。
“怜心,你不要着急,皇上自然会把此事查清楚,倘若不是你家小姐指使的,皇上肯定是会还你家小姐一个清白。”
凌枫看着情绪激动的怜心,暗暗庆幸好在自己没有把司徒曼夭受了剑伤的事情和她说,否则的话,她的情绪必定会比现在更加的激动。
怜心早已红了眼眶,听到了凌枫的话猛的一顿。
眼里充满了希望的看着他:“凌枫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
凌枫哪里又会知道皇上是不是会真的让司徒曼夭安然无恙的回来。
他这么说也只是为了安慰怜心不要太伤心难过。
至于司徒曼夭……
凌枫在看了垂着头暗自流泪的怜心,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加的凝重。
刚才轩的态度已经表情了不会插手管这件事,但凭着自己又难以帮上忙,看来王妃这次遇到了大麻烦。
“凌枫公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我家小姐出来?”
怜心虽然到府上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也知道王爷和凌枫的关系很好。
凌枫无奈的摇摇头,要是有法子的话,他自然会尽量帮忙。
“那您能不能在王爷面前说说情,让他帮帮小姐……”
说到最后顿住了,王爷与小姐的关心她是很清楚的,上次王爷就找人栽赃嫁祸小姐与人通奸,要不是凌枫公子到场……
怜心垂下眼帘,眼里染上了失望。
连凌枫公子都束手无策,那自己怎么会有那个能力救出小姐。
司徒曼夭躺在天牢里的石床上,身下太过冰冷,以至于她的身上未有丝毫的暖气,脸色苍白,嘴唇因为长久未进水的原因微微开始干裂。
她慢慢的睁开眼睛打量着四周,天牢并不大,三面都是墙壁,只有一扇小小的窗口内照进的一束光告诉她,现在是白天。
“水……我要喝水!”
她嗓子干涩的厉害,说话的时候声音嘶哑,像是扯碎破布的声音。
“哟,你可醒了呀,看来章太医还真是妙手回春,只是进来给你上些药你就醒过来了。”
牢房外一个长着满脸横肉的狱卒见司徒曼夭慢慢的坐起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有没有水,我要喝水……”
司徒曼夭根本就顾不上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她现在只希望能够好好的坐下来喝口水,泽润自己干涸的嗓子。
“想要喝水?”
那个狱卒半是嘲讽的看了几乎无法动弹的司徒曼夭一眼,哪一个破旧的大碗,到了一杯水,放在铁门的门口。
“你要喝水就自己来拿,小爷我不伺候犯人!”
只要是关进这天牢的,就难以再安然无恙的从这里走出去,他没必要做老好人,伺候那些必死之人,反正又讨不找半点好处。
“你……”
司徒曼夭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却因为身受重伤,即使是眼神也并不带有什么威慑力。
看来真的是虎落平阳被犬妻。
这要是在平时,即使她是王府不受宠的王妃,但是冲着这王妃的身份谁又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
司徒曼夭重重的喘几口气,而后看了一眼放在门口的大碗,眯了眯眼睛,决定爬过去。
身上的伤口虽然已经上了药,但是不能轻易触碰,一碰就痛。
司徒曼夭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伤口,想起了自己迷迷糊糊之间看见的那个老者,想来是他帮自己上了药。
何必要上药呢。
她无奈的勾起嘴角,满是苦涩,想起楚逸轩在楚逸靖面前对自己的指证,居然说自己是幕后指使者,她倒是奇怪了,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牢房并不大,所以距离牢门的位子也不远,但是司徒曼夭现在有伤在身,即使是一小段距离,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男人坐在那里完全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司徒曼夭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终于走到了牢房门前,正准备蹲下身子拿起大碗的时候,那男子用手一扫,碗里的水全部都洒到了地上!
司徒曼夭看着翻转的在地的大碗,瞳孔猛的一缩。
无力的垂在双腿边的手也用力捏成拳头。
“再去给我倒一杯!”
她缓缓的抬起头,不带任何感情的命令他。
“笑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可以随便的命令我!”
男子完全不理会她的话,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