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木晓晴自从被抬做了钟离子仁的小妾,不仅要伺候钟离子仁这个世子,还要恭维云溪郡主这个小姑,不时还要被先入的小妾们排挤,这日子过得卑躬屈膝的,一张脸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光华的模样。
当听到婆子说他父亲来找的时候,木晓晴心里是有怨的,要不是他父亲无能守不住侯府,她也不会以这样屈辱的方式被抬进王府。
后院外男是不得进的,即使木明崇是木晓晴的父亲,至于前厅,一个小妾更是不能去的。木晓晴别扭了一会,也就起身去了偏门。
木明崇巴巴的在门口望着,终于把木晓晴盼来了,高兴的叫道:“晴儿,为父在这。”
木晓晴淡淡的扫了一眼木明崇,又拿出一两银子递给看门的婆子,低眉顺眼的说道:“妈妈行行好,容我父亲进来说几句话。”
婆子掂了掂银子,又望了眼门外的木明崇,冷冷的说道:“说得可得利索些。”待看见木晓晴点点头,才拿出钥匙放了木明崇进来,转身去了另外一处。
木明崇看着木晓晴给了那婆子一两银子,很是不满,心说要是那一两银子给他拿回去,都够家里吃几顿酒肉了。“你给银子她做甚,她是奴才,你是姨娘。”
木晓晴冷冷的说道:“姨娘还不一样是奴才。”她也不愿意给这些低贱的货色赏银,可是身在王府,她又是个下等的姨娘,如果不迎着点这些奴才,缺衣少穿事小,被非议丢命都有可能。
木晓晴在王府一个月,早已经不是初时那个只懂得咋咋呼呼,目中无人的木晓晴了。钟离云溪说得对,一个下人在王府还有他对应的位置,有他存在的价值,而一个姨娘,只是一个陪床的,只要钟离子仁喜欢,他夜夜都可以睡新的。
钟离云溪这句话说得很刻薄,而木晓晴却是因为这句话,一下子看清了自己的位置,她只是一个陪床的,她要想能陪得久点,她必须奉承着所有能给她好处和便利的人。
木明崇知道木晓晴心里有怨,讨讨的说道:“晴儿为父这么做也是迫不得以,你看为父不是在努力么,我努力把侯府讨回来,到时候为父给世子一些压力,他一定会把你扶正的。”
木晓晴冷哼道:“父亲你说你这辈子办成过什么事?那天你不是应得好好的,要把祖母抢出来,这会人呢?人还不是好端端的躺在侯府里。”
木明崇不说这个还好,说了木晓晴就一肚子气,她好不容易说服世子爷把人给弄来,而他爹却把事办成这样,世子爷这两天都没有理她了。
木明崇听到女儿的指责,一张老脸也有些难看了:“晴儿你这么说为父可就伤心了,为父把你养这么大,把你教得这么好,可是容易的?那天就是一个意外,那么多家丁冲过来,你说我能怎么办?为父要真冲过去硬闯,这会就不是为父过来探你,而是你要去牢里探为父了。”木明崇巴巴的装着可怜。
木晓晴看着也有些心软了,说话也顺了不少:“那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