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缚驹喝了一口水,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工作要一步一步的干,什么事都需要规划,急,是急不来的。”
赵文将会议室里各人的表情瞧在眼里,他不能不说韩缚驹果然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一直以来,自己从没听他说过什么有建设xing的话,而他现在忽然在这个时候,在自己提出了对汶水发展的计划时,横插一杆子,究竟有何居心呢?
韩缚驹确确实实是为了全汶水乡的老百姓着想,还是真的因为这几件事花钱太多,乡zhengfu无力承担呢?
“我们不能搞摊派,不能因为是给村民们办实事,就要让各村出钱,要是汶水二十四个村有钱的话,那么村里的水井早就打好了,何必等到现在?”
“虽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可是民要没钱,总不能挖地三尺,搞的怨声载道,那是封建官僚的做法。”
韩缚驹加重了语气,沉重的说:“我们的农民兄弟已经很苦了,我们这一届领导干部,绝对不能再给农民添加负担,这个是原则问题,zhongyang也一直强调要给农民减负担,怎么减,我看在汶水,就是不要给农民搞各种各样的摊派,这就是减负。”
韩缚驹的话很有说服力,他将自己置于一个道德的制高点,他的话题是围绕着不给农民增加负担,不能搞摊派而展开的,其实让农民自己出钱搞基础建设,这个在农村是有一定的前例可查的,但是韩缚驹今天的话,却试图将赵文给逼到一个绝路,那就是,他刚才所说的两件事,一件可能都不能办成。
那样,赵文的威信就得到了打压,而韩缚驹则披着为民请命的噱头,将他自己的形象无限的拔高。
而且,韩缚驹刚才在李高民同意的时候不说话,这会却开始了火力攻击,也许,是看到了李高民的隔岸观火,因此他才自己出动了。
赵文心里冷冷的一笑,心说这个老东西终于耐不住寂寞,终于开始咬人了。
赵文知道韩缚驹这是给他自己捞取资本,李高民也许就是这几天要调走了,韩缚驹现在借着这个会议来对自己宣战,那么,自己真的就怵他吗?
赵文看看李高民,又瞧瞧韩缚驹,对着吴满天说:“吴书记和韩书记的话,我都听明白了,而且不光是我,就是迟乡长和刘乡长心里也定然是这样想的,是的,我们的农民兄弟已经很苦了,我们是不能给他们增添担子了,所以,这次我没打算搞摊派,也一定要将这两件事做好,这一点,请大家相信我。”
赵文的话让在场的人全都是一愣,韩缚驹看着赵文,心里琢磨,但是觉得赵文是在说大话,吴满天则呵呵一笑,他往椅子上一靠,说:“赵乡长年轻气盛,说话要有根据,这是要负责任的。”
赵文看了一眼吴满天,笑着瞅着刘志发说:“关于乡里失火房屋的重建,那是一定要建的,这件事我和刘乡长已经有了一定的沟通,这毕竟是zhengfu职能,你们两位书记在宏观上把把关就成,刘乡长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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