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赵文要重操旧业,再次行窃。
华阳县县政府所在的地方和大多数二线县城一样,迎着人面的都是气派的高楼大厦,但是这些楼房的背后却往往是一些根本没有整理的荒凉土地。
赵文将车子停到了一个靠住宅区的弯道上,这里比较幽静,他看看周围没人,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下,从包里拿出了一身迷彩服换上,再穿上胶鞋,戴上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毛线帽子,下车将车牌摘掉放好,然后锁好车门,背着包就到了县政府楼后面。
华阳县政府主体楼后面是建设局负责的绿化带,这一片树木都是刚刚种上去没多久,赵文猫着腰在里面东拐西蹿,一会就到了县政府后面的围墙,围墙上插着一些玻璃片,他抓着墙体用扳手将凸出的玻璃给扫平,然后拿出一条麻袋铺在墙沿上,翻身上去,看看里面没动静,就顺着墙体溜了下去,将麻袋抖了一抖,又收拾进了背包中。
县政府的办公楼和汶水乡政府的不同之处在于,这里每个办公室的门都是防盗的,所以,楼道里就没有什么铁栅栏之类的防护措施。
县政府的保全人员值班所在地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在政府的前大门,第二个就是在政府大楼的一楼,这会他们早就睡觉了,没人三更半夜出来在县政府大楼里胡乱的晃荡。
赵文很快的就来到县委办公楼侧面靠近信访局一端,那里有一个小门,是为了方便清洁人员出入的,这个门几乎从来没有锁过,县政府能上下主体楼的只有一个步行的楼梯和一座电梯,位置都在大楼的中央,但是赵文没有打算走这个小门进入大楼里,那样要经过一楼的保安值班室。
他从背包里拿出绳索,接上十二号钢筋弯制成的虎爪,然后很轻巧的就勾住了二楼的避雨台,抓着绳子几下就上到了二楼外。
赵文来到了二楼楼梯的窗户外,用同样的方法就上到了三楼,然后收拾好绳索,从窗户就翻了进去。
真是安静。赵文知道县政府安置的是声光控的灯,这会眼前的光线比较黑,他轻轻的来到组织部的科室前,仔细听了听,然后就拿出工具,带上手套,几下子,黄天林办公室的防盗门就打开了。
防盗门开开了,里面的那道木门相对来说就轻松的多。赵文进去后将两道门轻轻锁上。然后舒了一口气。
稍微的休息了一会,趁机赵文将屋里打量了一下,黄天林的办公室里很简单,除了一个书柜和办公桌,就是茶几,这屋子是里外两间,里面的屋子就是一张休息的床,还有一个小一点的办公桌。
里间的门是没有上锁的,他过去一看,然后就来到办公桌前透锁子。
多半年没有干老本行。赵文拿着工具还有些兴奋。
很快,透开了桌子上的锁子后,赵文看到里面都是一些文件,就随便的翻了几下,一时间也没有机会仔细看这些文件上记录的都是什么。
看看其他的抽屉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赵文就来到屋里面,在这个小型的办公桌子下,有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小柜子,上面是有两个锁。一个明锁一把暗锁。
赵文先将上面的抽屉打开,果然,里面有赵文想要的东西——几张存折和几个银行卡。还有两块手表,几个包装很漂亮的盒子,赵文没有打开,估计里面是金银首饰,将它们全都放进了包里。
另外,这个抽屉里还放着一瓶印度神油、两瓶很有名气的壮阳药物和一大盒避孕套,赵文觉着这个黄天林他娘的还真是个会玩的主,心想自己就不夺人之好了。这些东西留给黄天林继续和别人风骚好了,总不能见什么拿什么,因此赵文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节操的。
等到将下面的小柜子打开,赵文就知道今天不虚此行了,这里面放着一个旅行包,旅行包上面就整齐的摞着三刀钱。
一刀一万,那就是三万块,将这些钱放进了自带的包里,赵文就将柜子里的旅行包往外提,顿时就感到有些沉重。
赵文将手里的小手电筒叼在嘴里,将这个旅行包打开,一看,心里就乐开了——只见里面全都是百元钞票,一捆一捆的,用透明的塑料纸给封着,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这个包的底部还放着两个黑乎乎的盒子,掂在手里挺沉的,这会他也顾不得看,反正不会是不值钱的东西,随手就放进了包里。
赵文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将这些钱全整整齐齐的装进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将那个旅行包还放进了小柜子里面,在屋里又搜寻了一次,直到觉得再也找不到什么,才停了下来。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赵文就准备离去,等到他走到门口,心里想想,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然后又回来,将外间的办公桌抽屉打开,将那些文件和信件纸张拿出来,用手机的摄像头随便的照了十余张,才将它们重新的放回去。
一切就绪,赵文打开门站在门口,听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就将门轻轻的带上,锁上防盗门,不慌不忙的就到了刚才上楼的地方,翻出去后将窗户关好,拉着绳索到了地下,将绳索一抖收了,放进包里,顺着原路就翻到了墙外面。
一切都是这样的顺利,
夜静如谧,赵文到了车子跟前,看看周围没人影,上了车,然后一溜烟的没影了。
赵文将车子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将衣服换过,然后将车牌重新的挂上,想了想,自己还是直接去市里的好。
一路上,赵文看着包里鼓囊囊的钱,心里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恶的兴奋。
——虽然黄天林已经和宋秀娥离婚了,但是毕竟两人曾经是夫妇,自己以前和宋秀娥偷情,给黄天林戴上了一顶绿帽子,今晚又在他的办公室偷了他来路不明的巨额财产,这种心态和感觉是很微妙的。
这些钱至少有三四十万,赵文觉得黄天林要是不贪污,不接受贿赂,就算是工资一分不用,在组织部长的位置上干到退休,不知道能不能攒够这些钱。
看看时间,十二点半,赵文就拿出手机,想要给宋秀娥打个电话。
下午宋秀娥给自己打电话说和黄天林离婚了,那时赵文正在开会,原本下午想给宋秀娥回个电话的,可是却忙得没有了机会。
“刚偷了人家的钱,这会再给他的前妻打电话**,自己是不是太无耻了?”
不过,想起黄天林白天那胜券在握自信满满的表情,赵文心里骂了一句。
“干*他*妈*的,黄天林在常委会上仗着贾浅,那样的嚣张,爷爷这叫闷声发大财,叫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说,宋秀娥和黄天林已经离婚了,这些钱肯定宋秀娥是不知道的,我这也算是给宋秀娥出口气。”
想想黄天林明天到了办公室发现了钱丢了会变成什么样子的嘴脸,赵文心里就有些兴奋。
华阳县到乾南市这一段路况多是大拐弯,路型复杂,想来想去的,在各种说不清的念头怂恿下,赵文将手机拿出来,将车子靠路边缓缓的朝前开着,然后就拨了宋秀娥的电话。
宋秀娥很快的就接通了电话,赵文喂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我和他早就该离婚了,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我一直在维系着。”
“我爸爸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他认为女人就应该从一而终,即便是男人再不好,女人都应该逆来顺受。”
“男人可以花天酒地不负责任,而女人应该守妇道,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呢?”
宋秀娥叹了一口气说:“我父亲一直认为黄天林年轻有为,少年得志,即使有什么毛病,也是很瑕不掩瑜,很正常,是可以托付的好女婿。”
“可是,他那样能看得起黄天林,在他去世后,黄天林甚至没有坐在灵车上送他最后一程。”
“要是我父亲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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