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哈哈一笑:“杨迎春,你怎么过个年将喉咙都过哑了?怎么,很辛苦?”
杨迎春在那边嘿嘿的一笑:“我哪里能谈得上是辛苦,再苦也不能和书记你比,我忙也在汶水一个村,书记你可是忙着全华阳了。”
几个月没见,杨迎春在王家嘴兼任着村支书,看来成熟了不少。
杨迎春说:“过年前没给书记拜年,主要是想着年前人拜年的多,这会反其道而行之,书记应该将我记得更深刻些。”
“杨迎春杨大支书这会也会用谋略了。嗯,很好。”
听着赵文的调侃,杨迎春说:“书记,给你汇报一个事。”
赵文没说话,杨迎春说:“年前这一段时间,王家嘴来了两个人在调查王国庆老婆的事情。”
“王国庆就是咱们汶水水利站站长王国林的本家。”
王国林以前在王家嘴是村委支书,这个情况赵文知道,后来王国林到水电站去,还是赵文在汶水时操作的,春节前,王国林还专程的来给赵文拜过年。
“王国庆以前在外地打工,后来他老婆就在家和别人乱搞,王国庆回来后,就闹着和他媳妇离婚,可是没有离得成。”
“王国庆他老婆到咱们县里、市里做舞女,被人给**了,后来,就疯了。”
赵文一下就想起来,自己刚当上汶水代理乡长那会,有一次到王家嘴去调研,结果一个光身子女人给车上扔西瓜的经历。
杨迎春说:“那两人来问了村里人很多事情,结果正好就跑到我家门前。当时我不在家,我父亲正在院子里晒太阳。那两人和我父亲谈了很多,但是,却故意的保密。”
“根据那两人的谈话内容来看,他们是针对吴县长的。”
赵文当初在汶水王国林家的时候,王国林说过,自己本家王国庆的媳妇行为不检点,当小姐被人侮辱了,其中有一个人就是吴庸的儿子吴长旭。可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件事。
王国国庆的老婆现在已经疯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现在有人却旧事重提,这中间肯定有些什么勾当。
赵文从杨迎春的话里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杨迎春说:“书记你也要保重身体,嗯,我今年家里还行,种植了香菇。收成还不错……村里忙,乡里忙,家里也忙,嘿嘿,我爹说,吃水不能忘打井人。书记,你在我杨迎春心里,永远是第一位的恩人。”
赵文笑了笑说:“什么事情最后总是要靠自己的,我只是给你创造了条件,下来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听吴奎他们说。你干的很不错,我很欣慰。”
杨迎春叹了口气,拐了话题:“书记,你是咱们华阳县最年轻的县委常委,咱们汶水的老百姓提起你,那都是没话说的,可是,总是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吴满天这个人不说了,代理乡长秦国辉这人,我觉得很不地道,这次在王家嘴修建化肥厂,在耕地补偿款方面,秦国辉就出现了好几次扣留、刁难的事情,还有,秦国辉和吴满天不是一路人,秦国辉走的是县委贾书记的路线。”
杨迎春说的这个事情,赵文早已经料到,当初自己离开了汶水,贾浅为了制衡汶水的政治格局,必定要选一个他自己的人到汶水和吴满天代表的吴庸势力做抗争,而秦国辉一个排名最末的副乡长能直接的代理乡长的职务,没有吴庸或者贾浅的支持,那是不可能实现的。
而吴满天是汶水的书记,如果乡长的职务也是吴庸一系的人,这种情况贾浅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何况,贾浅在汶水费尽心机的安置了那个很有些名堂的乾南市化肥厂落户于汶水,要是没有一个自己人在汶水盯着,贾浅又怎么能安心。
秦国辉这个人,赵文一直就很提防,对于秦国辉在自己之后能迅速的上位,赵文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至于杨迎春说的有人到王家嘴调查王国庆媳妇当年被人**的事情,这个倒是出乎了赵文的意料。
但是再一想,在当前华阳的政治形势如此复杂的情况下,有人为了彻底的打压对手,将一些老账给翻检出来,那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华阳县卫生局长谢福康的儿子谢偃做手术致人伤残的事情都能被黄天林一伙不遗余力的揪出,那么吴庸那个吃饱了没事干,整天花天酒地的县长公子吴长旭**致人发疯的刑事案件,怎么能让有心人彻底的忘却。
赵文不由的感叹着: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只是,这次要看到底是贾浅棋高一着,还是吴庸魔高一丈了。
挂了杨迎春的电话,赵文坐在办公桌前沉思着,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洒照在屋里的墙壁上,昏黄而又颓废。
眼看着华阳就是一场辩骤雨了,贾浅要想彻底的掌控华阳的政治格局,要拿下华阳的话语权,将华阳一言九鼎这个书记的名号坐实,而吴庸一干老华阳却必然不会偃旗息鼓,拱手相让,一踌战在所难免,这个现在华阳的每个政府阶层人都能看得出来。
贾浅和吴庸也许现在正在各自寻找着最佳的时机,期望给予对手一击毙命的打击,而李易峰带着乾南市纪委联合调查小组入驻华阳,又是做什么呢?
刚才杨迎春说到了吴长旭,这让赵文想起了和吴长旭一直纠缠不清的罗一一。
罗一一和吴长旭之间那种分分合合又打又闹的关系像极了一对小冤家,说是分开,可是又有交织,说是黏合,可是若即若离。
一直以来,赵文总是觉得罗一一在外面不只是吴长旭一个男朋友,可是那晚罗一一阴差阳错的走错了房间,竟然和自己有了一夜情缘,虽说自己当时发现不对,就要提枪下马的,可是,从罗一一身体本能的对自己的接纳和迷恋程度来说,罗一一那具成熟的女性身体绝对是久旷缺少男性的滋润了。
从这一点来说,罗一一又不像是有很多可以上床的异性朋友的,如果罗一一和吴长旭之间陷得很深,就是一对欢喜冤家,那么,贾浅几个要是拿着吴长旭说事,想要从吴长旭身上打开对吴庸的突破口,又能有多大的机会。
罗一一会置之不理吴长旭的死活吗?而罗一一的父亲罗炳兴又会怎么做?
自从年前和罗一一那晚颠凤倒阳的缠绵一晚后,赵文就没有再见过罗一一。
也许是罗一一这一段很忙,也许,罗一一也觉得有些难以面对赵文,关键是难以面对甄妮。
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男友上床,不管当时是多么的刺激和身体愉悦,事后,总在心里会有些负担和愧疚的。
而赵文在春节期间也很忙,汶水的、华阳的,还有来自甄妮一方的朋友和社会关系总要走动,罗一一的消失,总是让赵文虽然已经很厚的脸皮总是减少了些尴尬。
这会,杨迎春提起了吴长旭的事情,让赵文将罗一一又给从脑海中翻了出来。
快要下班了,武娟走了进来:“局长,城关镇那个叫马少奇的上访户,今天中午死了。”
武娟停顿了一下说:“一家四口,死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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