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击,还击!”直军也是有大炮的。很快,在团长的命令下,各men火炮也相继开火。
只是直军的大炮没有打响多久,从德州机场起飞的飞机便降临在了直军的头上。两个小队的轰炸机,在直军头顶上肆虐了几遍,航弹,机枪弹如雨一般的泼洒下莱。
直军的大炮才打响十几炮,便被飞虎改摧毁了大半。剩下的炮兵除了见机早逃得快的部分,剩下的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留下一地枕籍的尸体,直军仓惶的撤了回去,不过让直军将领奇怪的是,本来大占上风的东北军却似乎并没有追击的意思()。
就在直军大感诡异的时候,两个中队黑鹰2护送的全金属meng皮客机降落在了济南机场。
“兴帅!”机场守军相继向叶重敬礼。
叶重抬手回过礼后,便匆匆钻进了汽车,来到济南最大的英资教堂医院。
急诊室里仍然在进行着紧急的抢救。
“季豪兄,孙烈臣怎么样了?”叶重沉着脸问道。
“还在抢救!”蓝天蔚见到叶重,连忙站起身来。“赞尧兄自担任山东督军以来,殚jing竭虑,已经收回了许多外溢于日本人的权益,事必躬亲,再加上身有隐疾,这次是给累倒了。”
“是我大意了,他以前就犯过病,不应该派他到山东来的。”叶重出了口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本来他还在北京稳定局势,不过听说孙烈臣重病垂危之后,匆匆结束了会议,立即乘坐专机赶到济南,孙烈臣平时话并不多,不过为人耿直,参谋总部大多与他的关系都不错。叶重能打下今天的局面,孙烈臣也是付出良多的,看着这么位老友重病倒下,随时可能故去,叶重也觉得xiong口有点堵。
“现在山东的局势怎么样?”眼下直奉大战初起,叶得按捺下心里的压郁道。山东方面的十万余军队单独组建成了靖东集团军。蓝天蔚任集团军参谋长,暂时接替了孙烈臣集团军司令官的职务。
“本来按原定计划,此时已经发动对直军王承斌部的强攻,不过由于赞尧兄病倒,计划暂缓,眼下王承斌已然率先发动进攻,不过局势依然在我部掌握之中,随时可以反击。”蓝天蔚道。除非将整个指挥部一锅端了,少了一个部队主官对东北军的指挥系统来说,随时可以补充,或者由参谋长替补。
“靖东集团军由你全面接手,务必将直军主力尽数在黄河以北迫降,不能给他们南逃的机会()。”叶重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后世日军能在短时间内下了华北,却在江南,云贵打得异常艰苦,不是没有道理的,以华北开阔的地形,日军的机械化部队能发挥出十成的战力,可是到了江南水乡,以及云贵多山区,足以让任何一支机械化部队感到头疼。
东北军已经有了机械化军队的雏形,只要指挥官接连犯低级错误,击败直军是不难的,可是击败直军容易,想要全歼,或者全部迫降却困难不小。若是让几十万被打散的直军逃散到各地,对于地方上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叶重不想接收到的地盘是被那些溃兵破坏得千疮百孔的烂摊子。
“兴帅放心,有靖东集团军在,直军绝对渡不了黄河。”蓝天蔚保证道,说起来蓝天蔚的运气也着实不错,上次碰到马占山受伤,他接管了一个军的指挥权,这次又摊上孙烈臣重病不起,要不然,就算蓝天蔚才能出众,也要在任上熬个几年才能指挥一个集团军。时势造英雄,这句话当真是一点都没有错。“河南,河北被地方收刮已久,一个省人口是东北任何一省的数倍,本来应该富庶的省份,却被这些地方督军折腾得民众连肚子都填不饱,绝不能再让那些luan兵再祸害一次。”
“河北,河南等地跟东北比起来,是落后了一些,不过底子还在,发展起来也不过是几的事。”叶重正说着,一身白大袿子的袁立已经从急救室打开men走了出来。孙烈臣病危,奉天方面当即调动了最好的医师。眼下不过是借用英国人的地方罢了。
“孙参谋长人怎么样?”叶重上前问道。孙烈臣虽然在山东出任督军,不过仍然在参谋总部挂着副总参谋长的头衔。
“已经过了危险期,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身体仍然十分虚弱,怕是不方便见兴帅。”袁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
“没有生命危险了就好。”叶重大为松了口气,“这次重病对于以后有没有影响?”
“孙参谋长身体是多年下来积累的创伤,以后要注意休息,不能再过度劳累了,yao医不死人,如果再有下次,恐怕我们这些医生也回天乏术()。”袁立如实地道。“平时注意休养,活个十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知道了,你也去休息吧。”叶重点头道。
蓝天蔚没有在医院里面多呆,被任命为集团军司令官之后,接过了指挥权,蓝天蔚立即发动了对王承斌部的进攻。
“驾东集团军与王承斌部主力ji烈jiao火的同时,一列浩浩dangdang的车马大队已经经济宁,荷泽,一路向西,在黄河南侧向河南兰考直扑而来。
一路287辆军用卡车,紧急调用的达到5千匹以上的驮马,所运载的物资足够黄见文第4师打起几中大规模的战斗。
兰考作为河南开封的men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不过此时的直军主力已经北调,河南方面的直军也主要防守在开封,郑州,以及洛阳几个战略要地。对于兰考县实在鞭长莫及。兰考的地方军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团。
不过王承斌用兵也十分老道,与靖东集团军正面jiao锋两次大落下风,于是派出了一个师的迂回部队,正好撞到了黄见文第4师的枪口上。
“天堂有路你不走,告诉下面,子弹给我省着点用。别见着人就luan打枪,后面还有几场大仗!”东北虽然不缺子弹,不过对于黄见文这样的迂回部队,节省点是十分有必要的。
“凛师座,前方十里发现大量东北军,观其装具,应该是东北军的jing锐之师。”通信兵
“他们是东北军的jing锐之师,我们也是直军的jing锐之师,关于东北军的传闻多有不实之处,谁更jing锐,只有打过才知道。”张福来是直系的打将之一,曾经在第3师六旅当任过旅长一职,现任24师师长,在直军将领中,除了吴佩孚等人之外,低一层次能让他服气的仅彭寿莘一人而已()。作为直军为数不多的主力师之一,张福来这个师也是难得的配上了54men大炮,另外一个完整的机枪营,36ting重机枪。二十四师在张福来的严查下,吃空晌的情况均被严惩,是以张福来强硬的口气,也是源自于对自己所领部队的自信。
“突,突….掷弹筒!”为了弥补己方迫击炮数量的不足,直军从日本方面补充了大量的大正十年式掷弹筒。
面对东北军咆哮的机枪,低级军官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些小钢炮。
不过日本的大正十年式掷弹筒she程终究是太短了,虽然利用了重机枪移动不便的弱点,全要凑近了打,几个东北军士兵已经端着掠影式轻机枪,一连串子弹she了过来,顿时将直军的掷弹筒手扫翻在地。
直军的75火炮虽然xing能不及东北造,但一炮打出去也是要死人的,不时可以看到东北军的阵地上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没有人天上的飞机,想要捕捉直军的炮兵阵地也并不是那么容易。
双方的火炮都肆无忌惮地喷吐着致人于死地的钢弹。
“死吧…..”几十辆大卡车排成一排,以最前面的6辆为箭头,如脱缰的野马向直军阵地疾弛而来。
“突音明显比起七九马克沁要雄浑得多的撞击声响起。那是第4师防空营的大口径机关枪。
咆哮的子弹向前泼洒而出,挡在前面的直军只要被这种机关枪打中的,基本上是打哪断哪,若是打在正中的躯干上,则能轻易的撕裂开一个拳头大小的血dong。若是论及火力机关枪未必比起其它卡车上面的七九马克沁强多少,不过这种大口径的子弹所造成的视觉冲击却要骇人得多。被子弹打断的手臂,大tui飞得到处都是,被打掉的半个脑壳,红红白白的洒得到处都是。就是不少久经战阵的东北军看到这副惨象,也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