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挑眉盯着他:“你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让我知道吧。”
柳箬真不太适应楚未的那一帮朋友,都是嘴贱的胡作非为之辈,和她这种学术派的人,是完全两个世界的,要不是楚未,她完全不会和他们有任何交集,也不会愿意和他们有任何交集。
楚未扮弱道:“哪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他们嘴臭,胡言乱语,乱开玩笑,我怕你会不高兴。”
柳箬说:“还好啦。我知道大家只是开玩笑,才不会在意。”
楚未带着柳箬到了地方,是一处酒吧。
酒吧里有驻唱歌手在唱歌,红遍大江南北的《传奇》,空灵的声音响在酒吧里的每一个角落,客人们都很安静,这倒出乎柳箬的意料了,因为楚未的这帮朋友,在她的眼里,都不是这么安静听歌的人。
正在她目光在大厅里逡巡时,楚未却没有让她在大厅里停留,挽着她上了楼,被服务生领进包厢门的时候,柳箬就听到里面的人在大声开玩笑,“三哥现在的女人是高知,你们即使是装,也要装得有文化点,不然丢了三哥的脸,他以后打光棍,说不定会找你们搅基搞对象。”
一群人哈哈大笑,还有人故意说:“是楚三我也认了,来找我吧,啊啊……”
楚未顺手就要把门再关上,拉着柳箬走人,他就知道这群深井冰不会放过他的。
但已经来不及了,有眼尖的人,已经冲过来一把将门大开,说道:“三哥,你来了。几月不见,我们看看,你有没有被嫂子榨成人干。”
楚未忍不住骂脏话:“卧槽,欧阳,你再他妈乱说,我拿鞋拔子堵你嘴了。你们刚才说我的坏话,我宽宏大量既往不咎,但从现在开始,你们最好文明点。”
有人说:“我们都是文明人,只有阿志欠收拾,他刚才想和你搅基来着。”
楚未回头看柳箬,柳箬笑着说:“随你。”
柳箬总算从楚未的身后现身了,虽然是短发,但她一身规规矩矩的长连衣裙,身姿窈窕,气质文静温柔,气场鲜明,让房间里一众人等,一时间都不好再胡乱开楚未的玩笑了。
楚未和大家都打过招呼,又将柳箬介绍了一遍,带着柳箬坐在沙发上后,他就对着酒水单和点心单点东西,凑在柳箬脸边说:“你喝纯牛奶吧。”
柳箬点点头,说:“嗯。回去我开车。”
于是又被人说:“一来就秀恩爱,刺激我们这些孤家寡人。”
楚未道:“你是孤家寡人?那好,我叫下面唱歌的那个叫什么……上来,你之前不是总来捧她场。”
对方只得告饶:“已经是普通朋友啦,楚三,你看你有多久没有关心我了。”
楚未:“……”
柳箬坐了一会儿后,发现这群人虽然嘴里胡言乱语,但是的确是处得非常随意轻松,以她所见,楚未在外面时,一向是得体有礼而且言语不多的,但和他这群牛鬼蛇神一般的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也释放了他的本性,毫无顾忌。
柳箬甚至想,要是自己没在,他肯定还会更无所忌讳一些。
有人点了歌,要让楚未和柳箬情歌对唱《纤夫的爱》,楚未说:“你们这群人只知道找我开刷,找我开刷就算了,还对付我老婆。不唱。”
柳箬说:“其实还好啦,我可以唱男声的。”
于是众人起哄,楚未便说:“那好吧,既然我老婆要唱,我也就让你们听听我的歌喉了。”
“切,你什么时候狗腿成这样了。”大家觉得楚未的“贱”已经不可直视,纷纷又笑又损他。
而楚未居然能做到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镇定。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柳箬的歌喉一出,本来还在开玩笑或者交头私语的人都停了下来,惊讶地朝柳箬看过去,因为这声音清朗磁性里带着浓浓深情,却真是男声,一个个惊得要掉下巴,没想到柳箬还有这神技。
楚未唱女声时显然就低了一筹了,即使再搞怪,也没有办法真发出女声来,于是在两人唱完后,就有人说:“楚三,你显然没有你老婆厉害嘛。”
楚未说:“我老婆永远是我敬仰学习的对象,你们哪里能够明白。”
众人在被刷新世界观和爱情观后只能默默无语了,不忍看他地转了头。
柳箬刚坐下,就有人来敬酒,柳箬说:“我的是牛奶。”
多看一眼,发现居然是魏涟,这包厢里有男男女女十几个人,男多女少,而且之前楚未只介绍了男人,没有介绍女人,柳箬便也没有多问,没有多看,所以居然没有注意到魏涟在,或者魏涟是在她唱歌的时候才进来的。
魏涟笑着说:“你喝牛奶就行了,我先干了。”
他喝了杯里的酒,柳箬则只是抿了一口牛奶,楚未被人扯过去玩掷骰子真心话大冒险,柳箬和他之间隔了一个人的位置,和魏涟说起话来。
“我妈在我面前说起过你,说上次是你送她回家。”魏涟脸有些发红,大约是喝得有点多了,但这话说得挺正常的。
柳箬说:“我也承蒙阿姨照顾。你过年没在s城陪她?”
魏涟说:“她和她男朋友出国度假了,我也是昨天才来b城。”
柳箬颔首:“巍巍怎么样呢,我只大年初一和她打过电话。”
魏涟:“她啊,挺好的,前两天我们在k城见过。”
他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打呵欠,然后对柳箬没有太大兴趣的样子,坐到另一边去了,有个穿吊带短裙的女人凑在他的耳边和他说话,他没有任何忌讳地让她扔了两颗像是药的东西在他的杯子里,然后端着杯子喝了里面的酒。
柳箬不知道这里有几个人看到了,但大多数人没有表示,楚未因为时刻注意柳箬和魏涟,所以他也看到了,就说:“魏涟,你什么时候养了这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