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芷烟正准备歇下,刚准备熄火就听到房外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她有些惊讶,“云娘,您、您不是睡下了吗?”
云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进屋,芷烟将房门掩上,然后上前搀扶着她坐到桌边。
“芷烟,我有些话想问问你。”云娘优雅的端坐着,不过神色略显严肃。
“云娘,你有何话要问芷烟?”芷烟低下了头。
“你同程维何时好上的?”
闻言,芷烟身子微微僵住,放在身前的双手紧张的交握在一起,“云娘,我、我没同他好……”
云娘蹙眉,“你没同他好他会跑到我这里来要人?”
芷烟惊讶的抬起头,可看着她严肃的神色,又心虚的低下了头,“云娘,是他缠着我的,我都没理会他。”
云娘再问,“那你是不喜欢他了?”
芷烟双手紧紧交握,没有开口。
云娘皱眉,突然叹了一口气,“看来是程维一厢情愿了?唉,我还以为你对他真的有意思呢,没想到白欢喜了一场。”
她话音一落,芷烟猛的抬头,又惊又不信的望着她,“云娘……”
云娘突然掩嘴笑出了声,“呵呵……”
听着她愉悦的笑容,芷烟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整个脸都红了。
云娘笑着,也不故意吓唬她了,“你这丫头,人家都跑我面前要人了,你还想隐瞒我吗?这么大的事也不听你开口,你可有将我放在心上?”
芷烟红着脸又低下了头,“云娘,其实芷烟跟他没什么的……都是他缠着我……”
云娘佯装瞪她,“都现在了你还这么说?”
芷烟不敢吭声了,脸上的红晕都染到耳根了。
云娘伸手将她拉近,拍着她手,叹道,“这些年你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我从未把你当过外人。如今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婆家了。程维那孩子也不错,我相信他能好好待你。”
芷烟抬起头,秀美的脸上带着感动,眸光闪着水光,“云娘,不是我不想同你和五爷说,而是我还没想好……”
云娘温柔的看着她,“这有何不好说的?你从小就没了爹娘,我同五爷一直都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子,你有心事当然要同我们说。”
芷烟刚要说什么,突然房门外传来一道嗓音——
“芷烟,你睡了吗?”
那声音压得有些低,在这个夜深的时候响起,就跟做贼似的。
云娘掩着嘴险些笑出声。
而芷烟则是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她气呼呼的走去将门打开,狠狠的瞪了一眼门外做贼似的男人,“大半夜的你跑来做何?”
程维抓着后脑勺嘿嘿傻笑,“我……我就想过来同你说说话。”
芷烟又羞又窘,主要是屋里云娘还听着呢。
“咳咳咳……”云娘起身走了过去。
程维看着她走出来,尴尬得险些掉头就跑,“夫人……您……您怎么在这里?”
云娘忍着笑,佯装恼道,“你都能在这里,为何我就不能在这里?”
程维脑袋瞬间低下,“小的……小的……只是路……路过……”
云娘走出房门,回头朝尴尬中的两人笑道,“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说话了。”说完,她掩着嘴快速的离开了。
“还站着做何?还不赶紧走!”芷烟抓着房门一边下逐客令一边欲将房门关上。
“芷烟——”程维动作快,一只脚伸进了门槛,不给她关门的机会,高大的身子一挤就挤进了门内。
芷烟红着脸有些怒,“你做何?”
见她生气,程维赶紧说道,“芷烟,我有话要同你说。”
芷烟瞪着他,“说话就说话,你跑我屋里做何?”
程维一听,突然抓着她的手要往外拉,“那我们去外面说。”
见状,芷烟另一只手赶紧抓着房门,“放手……我不去!”谁要同他去外面说话啊?这大晚上的万一让人碰上,她更是没脸见人了。
程维回头看着她,“那……那我们就在屋里说吧。”
说完,他还很自觉的将房门关上。
芷烟一头黑线,“……”看着他关上房门的动作,她下意识的往身后退了好几步,“你……你想做何?”
程维转过身一边抓着后脑勺一边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芷烟……我就想跟你说说话……”
芷烟没好气,“明日也可以说!”
程维皱眉,“要等明日,那我今晚都不用睡觉了。”
芷烟唇角狠狠一抽。
程维几步上前,突然将她抱住,“芷烟,我们成亲吧……我都跟夫人说了,夫人也答应了,不过她说要问你的意思。”
眼前的男人看着傻兮兮的,可做事却跟个流氓一样,芷烟又气又羞,在他怀中挣扎起来,“你把我放开!”
程维没松手,反而将她搂抱得更紧,别看他动作粗鲁,可那脸颊却涨得通红,“芷烟,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放手。”王妃说要脸皮厚些才行,还说只要他今晚把人搞定,明天就给他们办喜事。
芷烟险些吐血,甚至有些想不明白,这人平日里见到她也是小心翼翼的,怎么今晚就有些不同了?
“程维,你别逼我动手!放开我——”贴着他身体,芷烟拉长了脸威胁起来。
“……”程维短暂的沉默,涨红的脸上一双眼珠子快速的转动,想到楚雨凉说的话,他眼中突然放出坚定的光。收紧手臂,他突然低下头,直接亲了下去——
这一刻,不仅芷烟呆若木鸡,就连程维自己都有些怔愣。怀中女人香香的、软软的,让他心跳加速……
而芷烟压根就没想到他会突然做这样的事。美目睁得大大的,眼里全是他清俊的摸样。直到他舌头闯入她嘴里,那陌生的男性气息让她回过神来。
“啊——”
房间里,突然想起程维的惨叫声。
“流氓,你给我出去——”
“芷烟……我、我是真心的……”
“你再不出去我可叫人了!”
“芷烟,你听我说……我是真心的……”
“混蛋,放手!”
“芷烟,我是真心要娶你的,你就答应我吧。”
“啊……放手……别扯我衣裳……”
……
而此时在北院,同样是一男一女在床上大眼瞪小眼、谁都不相让。
“姓佟的,你要再不出去,我就放蛇咬死你!”被他压在身下,紫弦冷脸威胁着。
“咬本候?”佟子贡怒脸瞪着身下,“本候也能咬死它们,不信你放出来试试!”
紫弦怒不可遏,可双手被他压在头顶上,根本就挣不开,“放开我!”
佟子贡光着膀子,就一条亵裤穿在身上,浑身上下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洗过澡。想到今日自己所受的虐待,他就恨不得弄死一两个人解气。他被人虐待都是为了谁啊?结果这女人还不给他好脸,晚上连吃的都不给他留一点,他堂堂的安定候去挑粪、浇园、还在山下田地里锄草……
他做这些都是这女人害的!
一想到这些,他就怨恨难消,低下头就覆上了紫弦的唇,发狠的在她嘴里作乱。
尽管他没咬人,可他这样粗蛮的动作也让紫弦有些吃不消。皱着眉头扭动起身子,呜咽的想摆脱他。
“你乖乖的把本候伺候舒坦了,本候就放过你,要不然,别怪本候不怜香惜玉。”吻得她快断气的时候,佟子贡才放开她并在她耳边威胁道。
紫弦胸口起伏不停的喘息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憋气的原因,额头到脖子全都涨红起来。
眼前的她虽然态度依旧冷漠,可摸样却带着几分羞赧,特别是她生涩的样子,别样的勾人。佟子贡眼底藏着暗火,呼吸都随之加重。记忆力,他对她的身子很满意。那一晚,他第一次在女人身上失控不眠不休的要了她一整晚。如今回想起来,他口干舌燥,高大的身躯也随之紧绷,结实的胸肌微微轻颤,浑身比点了火还难受。
他不是第一天打这女人的主意了,只不过他喜欢强迫女人,每次看到她冷漠的神色他都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致,要不然他早都把她吃干抹净了。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就是因为他太心慈手软,所以这女人从来不把他放在眼中。今日他要不把她办了,让她对自己服服帖帖,他佟子贡的名字据倒着写!
他迫不及待的将亵裤给扔到了床外,怕紫弦会跑似的,动作有些粗鲁的去扒她的衣服。
“啊……啊……”面对他不要脸的举动,紫弦忍不住失声尖叫。
可此刻的佟子贡哪会去管她的想法,那真是铁了心要收拾她一番的。眼看着要把她扒光了,突然手中摸到的异物让他停下了动作。
看着女人身下,他双眸放大,瞳孔似乎都快从眼眶里掉下来一般,又惊又怒又不置信。半响之后,他咆哮的声音穿透房顶,“该死的,是哪个混账做的?钥匙呢?钥匙在哪?”
“滚开——”趁他发吼之际,紫弦一脚朝他胸口踹了过去,然后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羞愤不已的瞪着他。
“说,钥匙在哪?”佟子贡一身火气的朝她扑了过去,掐着她的脖子逼问道。
“我娘那里。”紫弦冷漠的回道,“有种你就去偷。”
“该死的!”佟子贡一拳砸在床上。那两个老东西居然给她穿那样的东西!连贞操带都给自己的女儿用上了……太不像话、太不是人、太不是东西了!
看着他铁青着脸,眼珠都泛红了,就跟妖变似的,紫弦冷笑,“你别想打我的主意!我娘说了,你这人风流好色,在你没改好之前,不会让你碰我半分。你若真心想娶我,就老老实实的接受他们考验,若是你做不到,我劝你早些离开。”
“闭嘴!”此刻的佟子贡哪里听得进去半句,浑身得火气转冷,庞大的身躯紧紧绷着,似被戾气缠身,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几个月不碰女人他还能过,要他几年不碰女人,那还不如拿刀杀了他。给他们家做牛做马他都能忍,但要他一点好处都得不到,这样的事谁愿意?他在这里受苦就是为了这女人,可不是来这里做和尚的!
紫弦将被子拉到脖子上,移开目光,对他的浑身危险的气息根本就不屑。娘给了她‘护身符’,她现在根本不用怕他会乱来。
看着她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的样子,佟子贡更是怒火攻心,“怎么,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