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男子犹豫的和他握握手。
杨永诚开门见山道:“我想打听关于你十天前的女舞伴的情况。”
“这个……”他迟疑的看了看他们。
杨永诚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塞给他:“我们不是坏人,只是欣赏她,忽然发现她不见了,关心。”
“噢!”到底是杨永诚的话让他降低警惕还是钞票,无从得知,这家伙收下钱后,很爽快的说:“你们说布兰卡?真是可怜的姑娘,父亲背了一笔债压在她肩膀上,一个兄弟还要上学,真不幸。”
“到底怎么了?”杨永诚眉头皱起。
男子两只手抓起纸巾,擦擦脸:“父亲死了,债务她一个女子还不清,就辞了工作,打算去寻找别的办法。但这年代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是抵押给追债的就是找个有钱的老头,但有钱老头可不容易找,尤其是现在。”
马克听了直摇头:“这可不酷!”
“是不好,但现实如此。”男子很平淡的说,仿佛已经习惯了。“真是可怜的丫头,我还借给她几千块呢。”
杨永诚继续问:“你能联系上她吗?”
“你想干什么?”男子打量着他,高大帅气,看起来倒是不错,可惜喜欢女的……
“我有办法帮助她。”杨永诚说。
……
杨永诚讨厌现实。
当初就是该死的现实让弗洛拉离开他,虽然没想过以后他们会如何,但他就是不喜欢向现实低头。
所以他把布兰卡单独约了出来,在一家酒吧。
几个死党没有掺和,这是他的事情,他们就在吧台附近等着,有事情随时招呼。
阿根廷人的生活习性和西班牙有些相似,晚餐时间比较迟,九点左右才开始热闹,十点多客人很多。
比较准时的,他面前坐下一名女子。
与舞台上那位光彩照人的探戈女郎风格相似,她现在穿着一件黑色连衣裙,佩戴项链,只是头发没有绑起来,跳探戈的严肃感消失,多了一丝妩媚。她倒也对杨永诚有印象,没犹豫便坐下。
杨永诚叫来服务生,她要了一杯鸡尾酒。
然后她拿出包包里的烟盒,习惯性的抽出一根,又停下询问道:“介意吗?”
“随意。”杨永诚说。
她想了想,最后夹在手中:“抱歉,阿根廷的烟民非常多。”
杨永诚看了看周围的乌烟瘴气,明白了:“看来是的。”
她笑笑,喝了一小口酒,然后说:“我听古斯曼说,你能帮助我走出困境,是的吧?”
“没错。”杨永诚点头。
“除了身体,我什么都没有。”她夹着烟的手指头习惯性的弹了弹,沉默一阵,下定决心的:“50万,我跟你走。”
现实让她很直接,杨永诚叹口气,但点头:“收运通的旅行支票吗?单独作一张50万美元的支票还是?”
她的表情有点惊讶,犹豫三秒后说:“我是说比索。”
“抱歉。”杨永诚想了想,以现在的官方汇率,美元兑换比索在4.3左右,也就是50万比索大概只有12万美元。
她继续说:“五十万比索,说话算话。”
“美元,道理和你一样。”杨永诚取出支票,痛快的在上面填下数字,签名并交给对方:“第二天银行开门。”
她手指夹住支票,眼睛看着他:“不怕我跑了?”
“不只是为你。”杨永诚说了一句她很奇怪的话:“我讨厌现实,不会再让它来左右我的人生。”
因为她的去或留,都已经不用再向现实低头。
“我虽然没钱,但有信用。”她收下支票,也很坚决的:“从今晚上开始,三年内我都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