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慧听了自己爹爹的话,登时觉得腰板子都粗了些,父女二人也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坐了马车当即就去了二爷府上。
…………
二爷从容妃处回来的时候,褚秋慧还没回来。
赵文君等一众侍妾本来对褚秋慧就意见很大,今天听说了皇上赐婚一事,这些侍妾心中都有几分欢喜。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来了一个能辖制褚秋慧的人,往后她们的日子也能好过很多。
赵文君带着众侍妾先去花厅给二爷道喜,顺便又将褚秋慧赌气去了娘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文君本来就恨褚秋慧,现在不免尖利,道:“二殿下,您可是禁了夫人足的,她这样不经过您的同意,就私自跑去娘家,可见眼里是没有一点点规矩的。”
“是啊是啊!”王亭瑜也插了一句嘴,这王亭瑜是皇上亲封的正八品的良娣,父亲是永安知州,也算是大家闺秀。可是自打到了二爷府上,一直被褚秋慧打压,心里也是憋着火,她挑眉道:“夫人知道了皇上给您赐婚,本该为您高兴才对,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识大体。”
众人齐声附和。
二爷坐在花厅内,心里也是窝了火。
这个褚秋慧,真是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先是和软玉勾结,现在又要去她娘家搬救兵,果然不安生。
“行了,你们都先散了吧,本殿心里有数。”二爷先打发了这些侍妾们。坐在厅内喝闷茶。
不过盏茶功夫,褚家父女俩的马车就到了府门口。
二爷只装不知道,依旧在花厅喝茶。
褚佩卿虽然心上不悦,可是人家毕竟是皇子。即便这是他女婿,他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到了厅内,见过礼,二爷也不看哭成泪人的褚秋慧,只叫人先扶了褚秋慧去梳洗,又叫人上了茶。
二爷也不撕破脸。对褚佩卿倒是还算恭敬,墨眉轻扬,笑道:“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岳丈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他的一句岳丈大人,先把褚佩卿的地位提高,现在是用人之际,他也不想和褚佩卿结下梁子。
而且褚佩卿也是个见机的人,应该不至于为了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决裂。
果然,褚佩卿被二爷这一声岳丈大人叫的瞬间没了脾气,本来来时的一腔怒火。登时有了几分消散,他端茶轻抿一口,声音带了几分苦恼,道:“既然殿下还认我这个岳丈,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目露精光,扫一眼哭红了眼睛的褚秋慧。脸上有几分烦恼之意,道:“听说,皇上已经给殿下和定国公之女下诏赐婚了?不知可有此事?”
二爷无惧无畏,也不掩饰,眼皮微动,肯定道:“是,父皇已经叫礼部去定日子准备了,不日岳丈大人想必就能收到喜贴了吧!”
他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倒是叫褚佩卿很为难。
都说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他这样的坦荡。而且又是皇上下旨赐婚的,如今似乎再刁难,也是不中用了。
但是他也不能看着他女儿这样不明不白的受欺负吧?眼神一冷,不由挺直了腰板子,道:“您这样再娶。那我的女儿怎么办?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妃啊!你这样一来,让她以后有何脸面……”
褚佩卿说的义正言辞,但是却被二爷几声不屑的笑声打断,二爷呵呵笑道:“岳丈大人此话说的真真是可笑。”
褚佩卿被二爷的态度惊的嘴巴里几乎能塞的下一个鸡蛋,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二爷不以为然,轩一轩眉毛道:“自古男儿三妻四妾比比皆是,且不说是我,就是岳丈大人您,您的那几房姨娘怎么说?”
“这……”褚佩卿一时无言,半响才捋一捋胡须辩解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那几房不过是姨娘罢了!可你这个却要和我的女儿平起平坐,这样一来,如何分大小?”
而且最重要的是二爷时常冷落他的女儿,女儿嫁过来就生了一个女孩儿,若是在别人家,至少也生了两个了。
想想都太阳穴作痛。
二爷但笑不语,半响方凝神道:“要说起这个来,那我得和您好好说说。”二爷也不避讳,将她和高香寒的开始以及和褚秋慧的开始说了一遍,他道:“皇上早在三年多以前就给我和寒儿赐婚了,这个想必你也是听说过的,若论时间长短,岂不是寒儿应该做大?现在她不计较这些,来和慧儿平起平坐,难道慧儿还有怨言?”
所谓的怨言,说白了就是眼里容不下别的女人。
在古代,一旦和妒妇二字沾边,就会被外人所耻笑,他如何敢认下自己的女儿是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