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之前有劲儿了。”说着,耶律斜轸抓起她的右手,又按捏起来。他偏头对那四名婢女说,“你们继续找。”
“别找了。要是有,早就找到了。”杨琪这会儿感觉大好,也没有特别头疼的感觉了,就是还是有一点儿困倦。“我头疼还不是因为你!”
“你头疼怎么怪到本王头上?”耶律斜轸狠狠掐了一下她的小手,听她嗷得一声叫起来,忍俊不禁起来。
杨琪坐起来,龇牙咧嘴的控诉他,“还不是因为你平时都不叫我出去玩儿,被山上的风猛的一吹,身子就受不了了。那被关在温室里的小花小草,能禁得住外头的风吹雨打吗?”
“王府这么大,还不够你跑着玩么?本王不让你出府,还不是担心你的安危?上回被绑架才过去多久,这么快就忘了是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等你干爹回来,本王怎么跟他交代?”耶律斜轸就是忍不住的想去疼爱她,给她最好的,给她最舒适的,给她做安全的一切……
“你别总把我干爹搬出来说事儿。”杨琪不大乐意了,虽然她承认耶律斜轸的考虑是对的,可她不想每天都闷在府上。杨琪蹬着他的腿,大声道,“我想逛街!”
“不行。”耶律斜轸立刻否决,还拿出事例来堵住她的口,“赵临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吗?你别一任性,到时候害了你身边的人。”
杨琪抿了一下嘴,变得闷不吭声了。
耶律斜轸有些于心不忍,正要开口时,便见一脸不大高兴的云翘领着紫烟进来了。
云翘闷闷不乐的报告,“大王,小姐,紫烟姑娘来了。”
紫烟还端了一碗黄橙橙的姜汤,走上前去,柔婉的笑着,“琪琪头疼头疼,应该是染了风寒,我这是我去厨院要的一碗姜汤。琪琪,快趁热喝了吧。”
杨琪正感觉口渴,便从紫烟的手里接过了姜汤。碗已经凑到了嘴边上,杨琪忽然闻到这姜汤的味道有些奇怪,便又仔细闻了闻。
见她迟迟不喝,耶律斜轸察觉有异,便将碗从她手里夺了过了,只闻了一下,便勃然大怒,连碗带汤一起摔到紫烟的脚边。
“混账东西!”耶律斜轸怒喝了一声,指着紫烟就开始骂,“你这妇人真是蛇蝎心肠,在姜汤里掺了尿端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紫烟深吸了一口气,立即跪伏在地上,“大王,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是落落端来的姜汤……”
“把落落给本王叫来!”
耶律斜轸话一落,清月就跑出去了,到梅园将落落领了过来。
落落跪在紫烟身边,一脸茫然,她低头小声问:“小姐,怎么回事?”
紫烟又生气又伤心,对落落大加指责,“落落,你为何要害我?”
落落着急了,她何时做过伤害紫烟的事情?“小姐,我没有……”
“这姜汤怎么回事?”紫烟指着地上的碎碗,碎碗的周围还是湿漉漉的。
“这姜汤是小姐你吩咐我从厨院要来的呀!”落落急哭了,心想着是不是因为她今天说错话的事情,被蘅芜阁的人还记恨着。落落抬头扫一眼,不仅蘅芜阁的婢女都在,就连槃离居仅有的两名婢女也在跟前。她一连给耶律斜轸磕了三个响头,方才又说,“大王,今日的事,落落真的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说着,落落连抽了自己数巴掌。
云翘气的不行,她早就想亲自动手给落落掌嘴了。“你别在这演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狠心,在姜汤里掺了尿端到蘅芜阁来。早知道你会这样,今日大王就该重重的罚你!”
一听说她端来的姜汤里掺了尿,落落本人也蒙了。她愣了愣,随即嚎啕大哭起来,并口齿不清的给自己喊冤,“大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姜汤里掺了尿。我把姜汤从厨院端回来,就直接给了我家小姐了!”
杨琪轻轻捞了捞耶律斜轸,带着同情,对他说:“她好像真的不知道,反正姜汤我也没喝,这事儿就算了吧。”
耶律斜轸还没开口,云翘就抢先说道:“琪琪小姐,这怎么能算了?一回不追究也就罢了,她们居然一而再的欺负到咱们头上,不给她们点厉害瞧瞧,还真当咱们蘅芜阁的人都是好欺负的!”
“就是啊,”元淑在一旁附和着,“这事儿要是算了,那以后随便一个人不都来给咱们做手脚?”
杨琪真的觉得落落不像是说谎,“那要不然咱们把张大厨叫来问问清楚,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说完,她看向耶律斜轸,眼神中带着恳求。
耶律斜轸微微颔首,“夕阳,你去厨院把张大厨叫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