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智勋很不快,“既然你知道我对洪媛有情,为何还要说出这种话来?”
“你可别忘了咱们现在的处境,耶律斜轸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元淑要不是聪明,也不会将金智勋大胆的留在身边。“眼下还没有人察觉到我的身份,但是只要洪媛还在这里一天,我迟早会与她碰面。她若识破了我的身份,再去向耶律斜轸邀功,你觉得耶律斜轸会放过你我?”
“洪媛……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去耶律斜轸跟前揭发你我!”
金智勋说这话的时候,实在没什么底气。在心底的某处,他大概没有这样的自信。
元淑也不戳破他的弱点,只提醒道:“你可别忘了咱们不仅跟耶律斜轸有血海深仇,跟高丽王也有血海深仇。洪媛身为高丽王的女儿,岂会同情你我的遭遇?她根本就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的慈悲心肠。你可知道她对耶律斜轸一往情深?”
“我不相信!”金智勋脱口而出。
元淑对痴情的金智勋嗤之以鼻,难不成她说洪媛对他才是一往情深,这家伙就信了吗?
“不要小看了女人的直觉。”元淑对金智勋抱着同情的心态,“前几天洪媛还因为耶律斜轸派人监视她的事情找到耶律斜轸,虽然被耶律斜轸内院的几个女人看见了,不过当时他们说的是高丽话,没人能听懂。不过我猜洪媛是要耶律斜轸撤去那些眼线,她为什么要耶律斜轸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她在耶律斜轸跟前撇清了与你的关系?”
金智勋痛苦万分,没想到他与元淑同病相怜,他们钟情的对象心目中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存在。
真不愧是兄妹啊……
“我要怎么做?”金智勋失魂落魄的问。
既然洪媛对他无心,他何必对这样得女人有情?
“想要在北院王府用毒是不可能的。”元淑很清楚的知道北院王府中每个院子的茶具器皿虽然都各不相同,不过所用的筷子等用具都是统一的银器。“你假扮成婢女,找机会对洪媛下手。记住,这一回千万可别失手了。”
金智勋知道元淑还在在意今日猎场之上他没能暗杀耶律斜轸一事。
当时若不是箭头反光,让耶律斜轸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他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
洪媛绝对不会想到,她从槃离居门前离开,回到她住的客园,便遭到了袭击。
好在有耶律斜轸派的暗中盯梢她的人相救,不然她今夜恐怕要丢了性命。
耶律斜轸的属下向他报告了这件事。
若高丽公主死在本院王府,恐怕又要有人借此机会大做文章了。
“你做的很好,赏。”耶律斜轸奖惩分明,他可以无视洪媛,不过绝对不能让她死在这里。
“谢大王赏赐。”话虽如此,此人宠辱不惊。
“此刻抓到了吗?”比起洪媛受伤这件事,耶律斜轸更关系府上段文安全问题。
“刺客轻功着实了得,属下无能!”
“轻功了得……难不成是金智勋?”耶律斜轸心生这样的怀疑,却不解金智勋为何要对洪媛动手,难不成是他知道的消息有误?金智勋与洪媛之间并无男女之情?
“会是他吗?”一旁的杨琪小声问。
耶律斜轸回道:“据本王知道的消息,金智勋武艺并不强,只是轻功实在了得。今日猎场之上,刺客突破重重包围脱身,本王就怀疑刺客是金智勋。”
如果是金智勋要杀高丽公主,那杨琪就不觉得奇怪了。
金智勋就是元淑手中的提线木偶,元淑还不是想怎么摆弄他就怎么摆弄!
元淑大概是怕被洪媛识破身份,所以才痛下杀手。
洪媛受伤,趁着养伤期间,恐怕不能外出走动。即便她不死眼下这情况恐怕也是合了元淑的心意。
元淑暂时不用担心会和洪媛碰面了。
耶律斜轸要去客园探望洪媛,“本王要去瞧瞧高丽公主的情况,你可愿随本王一起去?”
杨琪把脸转开,闹起别扭,“我才不去玩!”她又把脸扭回来,“你也不许去!”
耶律斜轸轻笑,“遵命。”
杨琪满意的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赏你。”
耶律斜轸与杨琪的互动,早就让前来报告的属下惊呆了。
他也只能默默的跪着,听从吩咐。
“去找个仵作,给高丽公主验验伤口,看看她受的是什么伤。”
找仵作验伤?
也真亏耶律斜轸说的出口做得到。
洪媛可还没死呢。
耶律斜轸的属下不是蠢蛋,恭恭敬敬的报告,“属下与那人交手,那名刺客用的是柳叶剑,细软轻盈。”
耶律斜轸颔首,似乎觉得让仵作给高丽公主验伤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属下的话而改变主意。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