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夜色已深,可帅帐之内,沈玉门丝毫没有让众将回营的意思,这时候在座的将领军官们都是心中清楚,今日这都督的夜宴怕是宴无好宴了。
沈玉门看着面上泰然自若,可是心里面也已经有些焦急,要是郭虎禅不能把他要的那些东西及时送来,就算他是都督,也很难让人信服。
“都督,郭公子来了。”沈玉门身后,一名走进帅帐的亲兵在他耳旁低语道。
“人在何处?”沈玉门精神一震,为了等郭虎禅来,他可是喝了一晚上的凉水,那滋味可不好受。
看到沈玉门在听了亲兵的低语声后,突然离席而去,剩下的将领军官们都是心中被揪紧了,有人起身询问,有人想趁机回营,可是最后都被帅帐外的沈玉门亲兵给挡了。
“都督不过是酒喝多了去解个手,一会儿便回,各位大人还是继续喝酒。”沈玉门留下的亲兵头领看着几个口称营中有要事需要他们回去的将领,只是面无表情地拦住他们道,“没有都督的命令,下官可不敢擅自做主。”
整个帅帐里,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谁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居然会弄成这种紧张的样子,那些想要回营的将领更是心中忐忑,只是低头喝起了闷酒。
沈玉门的书房内,郭虎禅将路上在马车里已经整理好的一叠信笺和账簿交给了沈玉门后道,“沈大哥要的东西全在那里,军法我虽然不熟悉,但是我想将那些人撤职查办应该不难。”
“好,这次多谢兄弟你了。”沈玉门飞快地浏览着那些信笺和账簿,看完之后朝郭虎禅笑道,他来玉门关三年,虽然过去一直对军中一些将领和帮派勾结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心里还是不太喜欢这种风气,只是就算他想要办了那些人,可那些人一来是过去的军中老人,二来在军中关系盘根错节,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很难让军中底下的士兵心服口服。
如今郭虎禅将他最需要的确切证据给弄到了手,再加上他三年多时间经营下来,在军中也有一批自己的心腹和嫡系,终于是时候把那些人给除去的时候了。
“郭兄弟,你在这里稍待片刻,等我处理了此事之后,你我再秉烛而谈。”拿起那些信笺和账簿,沈玉门起身道,接着便带着亲兵准备离开。
“沈大哥但去,我便在这里先看会儿书。”郭虎禅起身相送,接着便走到了那书架边上,随意选了几分时人的笔记手札,看了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沈玉门便回到了帅帐,只不过这时的他已经换上了将军铁甲,随他一起入帐的还有一队全副武装的亲兵。
当沈玉门入帐时,所有的将领军官都是被吓住了,不知道沈玉门这个都督到底想干什么。
“来人,给我把他们几个拿下。”沈玉门入座之后,却是一个个点起了名字,不过须臾间,十三名将领军官就被他手下的亲兵给擒住,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都督,为何要拿我等,我等究竟所犯何事?”被拿住的将领军官中有人喊叫了起来,接着其他被拿住的人也各自挣扎呼喝起来,“是啊,都督不给我们个说法,我等不服。”
“所犯何事,难道你们还要本都督亲自说出来吗?”看着喊冤的十三名将领军官和在座的剩下人中有人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沈玉门厉声喝道,“和当地帮派勾结行不法之事贪不义之财,你们还有脸问自己所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