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荀灿从梦中惊醒,忽地坐起身,惊出一头一脸的汗,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原来是个梦啊!吓死我了。”荀灿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甩了甩。
正欲躺好重睡,忽地又重新坐起,“不对,那人就是花如意!”荀灿忽然想起那个被她推了一把的人是花如意,那身材,那双充满精光的凤目,就是花如意没错。
“可是,不对呀,那人的声音明显是个男人,花如意是女的呀。难道,他使用了什么东西,故意让声音变沙哑的?可是怎么那么像变声期的大男孩儿呢?”
在荀灿的印象里,花如意就是个女的。
荀灿侧身下榻,就要去找严助,告诉他绑走刘栋的人是花如意,刚站起身又停住了。花如意在哪儿?明显早已经不在淮州南。
心中暗道:花如意不是富商吗?她为什么要绑走刘栋?花如嫣进宫又离开,又是为什么?如果她想接近刘栋,留在宫里不是机会更多吗?她们是怎么知道今天皇帝会出宫的?我如果跟义父说了,他会不会顺藤摸瓜,知道我和姐姐是为了刘仝的命令才进宫的?到时候他还会不会相信我们是无辜的?会不会认为我们是故意把刘栋引出宫来的?
荀灿越想越心惊,如果这样贸贸然地去和盘托出,恐怕她就会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可是若不说,就会耽搁营救刘栋的时间,她不想让刘栋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是赵蝶爱的人,也是单纯的是不想看到这个国家因为皇帝的被害而陷入战乱。
荀灿的眼前浮现出岑大鹏的身影,如果岑大哥知道了刘栋被人抓走,他会怎么做?会去告诉刘仝趁虚而入吗?还是会在她的请求下去营救刘栋呢?
可是她一直都是靠着岑双鹏这个中间人去找岑大鹏,除非岑大鹏自己愿意去见她。一股无力感袭击了荀灿,她颓然地坐回榻上,怎么自己的力量会这么弱呢,什么事情都无法掌控。
她前所未有地,想让自己变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掌控局面,就算无法掌控,至少不要总是这么被动才好。
思索了一会儿,荀灿决定去看看赵蝶醒了没有,也许她会有更好的办法。
出了客房,见门口站着刘婉派来的俩丫鬟,隔壁门口也站着俩,估计赵蝶在屋里了。
“赵美人醒了没?”
丫鬟道:“没,一直睡着。”
“严大人回来没呢?”
“刚听外面有车马声,估计是回来了。”
“哦,太好了,我去见义父。”
荀灿刚走到客院门口,就见一婆子急忙跑过来,见了荀灿忙躬身施礼:“二小姐,老爷有请,在花厅候着呢。”
“哦,知道了。”荀灿心下纳闷儿,这婆子什么时候改称呼她为二小姐了?以前都是叫她赵二姑娘的。
来至花厅,只有严助一人,荀灿上前见了礼。
严助开门见山,“灿儿,刚刚牛大人送信儿,说是在凝香居善后的人等到了几名皇上的暗卫,还捉住了两名黑衣人,那两名黑衣人是王大元帅府上养的暗卫,他们交代说他们只想逼皇上将王大元帅从北疆换回来,可是没有得逞。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严大人没告诉荀灿,他已经会同刘阁老的亲信直接带御林军把王大元帅府给抄家了!皇上都没了,既然抓了人证,他们根本就没必要再顾及太后和皇后的面子了,谁大也大不过皇上去。
可是抄完以后并没发现皇上的踪影,只在元帅府地下密室里搜出了大量金银财宝,一看就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既然无旨抄家的事都做下了,发现不义之财,当然是收归国库。
刘阁老的亲信回去给刘阁老送了信儿,刘阁老第一次夸奖了他的女婿,还把先皇送给他的打龙鞭派人给严助送来了,告诉他放开手脚去做,务必将皇帝活着找回来。
严助当然明白刘阁老的意思,这个时候,必须要先下手,让那些不安定的因素不敢去动歪心思,如果趁机消灭几个跟皇上不对付的势力,那是再好不过了。
拿着岳丈大人给的打龙鞭,严助调动了御林军,封锁京城大街小巷,挨家挨户地排查,只道是跑了个朝廷要犯,恐危及百姓生命,请各家各户发现可疑人等立即上报。
御林军折腾去了,严助急忙回家来找荀灿了,他觉得元帅府那俩暗卫不像说谎的样子,他们应该是真的没有得手,那到底是谁掠走了刘栋呢?难道另有一伙人盯上了刘栋?皇上出宫这事儿,现在看来实在是太草率了。
荀灿思索了一会儿,道:“义父大人,女儿在外流浪期间,见过一位非常年轻的富商,刚刚女儿也是忽然想起那位带走皇上的人,他的眼睛与那位富商非常相似。只是,女儿与那富商只一面之缘,根本不知他住在哪里。”
“那位富商是哪里人?”严助对荀灿新提供的信息非常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