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机往兜里一踹,屁颠屁颠地跑到点歌台,找了一首老歌《至少还有你》,歌名一出来,包厢里的几人就都笑开了。姐姐先调侃我:“小芽,你一年到头就会这么一首歌吗?”
我拿着话筒,得意洋洋地回:“不是只会这一首,而是致敬经典!”
引来一致的“切”声,其中尤属王靳言最不屑与最大声。一首吼完我就把话筒给让贤了,窝进沙发又去摸手机,江承一已经回了短信过来:今晚别回家了,好吗?
我微微一怔,这在之前是从没有过的,他再过分也就是抱我到一两点,乖乖放行了。短信里的表面字意就有些让我觉得忐忑,心中纠结着真要这么快就与他走到那一步吗?还是有些微抗拒,编纂着借口称身上出了汗,要回家换衣服的。他说明早回去再换,我又找借口说没睡衣换了睡不好觉,他默了几秒后答:穿他的。
......
好像我出去的拳全都打在了棉花上,不着力,毫无作用。苦思着还能找什么借口,手上又传来震动,还是江承一发来的短信,这次只有四个字:丫丫好吗?
一下就心软了,几乎能想象他拿着手机打下这几字的表情,语气中微微带了恳求。他是我那么喜欢的人,哪里经得住这般软语,很快回复过去:好。
发完这个字出去后,脑中就浮想联翩自己穿着他的白衬衣当睡衣,脸就忍不住发烫了。幸而包厢里灯光昏暗,他们玩得尽兴,也没留意到我这的细微变化。
揪住一个空档期,我提出要回家了,此时已经十二点过了。本意是让他们继续玩,但无论是王铮还同事姐姐和姐夫,也都说晚了,大伙结完帐一块出了歌城。
站在路边打车,王铮想要送我,我抵死不从,找尽各种理由,让他早些回酒店休息。他无奈地笑着点头,却坚持让我先打车走。我拦到车坐进去后,从车子的反光镜里看到他一直站在路口目送着我离开。等他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时,才长吁了一口气。
笑话,我被某个家伙骗着同意了去他那的,总不能让王铮送我过去吧。到了楼下,就见江承一已经在门口,他走上前帮我付了车钱后,视线扫往我怀中捧着的那一大束玫瑰。没有吱声地伸手接过,然后环着我的肩膀走了进去。
等电梯时,我微微侧目看他,他也正好看过来,玫瑰花因为太大束了,遮去了他大片胸膛,脸在后面显得有些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