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电的感觉,越来越清晰,那一瞬间,只感到自己的身子好似在慢慢的石化一样,连思维都好似禁锢了,不过随着符咒的最后一笔被我画出的时候,我精神一震,身子瞬间也恢复了感知。
这时候,原本融入我体内的那人,忽然间的就消失了,化作了一股浓浓的黑雾,好似带着某种的灵性,就那么绕着我的身子。
一时间,我好似掉入了冰窟一样,一阵彻骨的寒意透过肌肤,浸入到了骨子里。
那种阴寒好似冰刀子在一块一块的剔肉一样,我咬着牙想喊喊不出来,身子一下子又动不了了。
终于,我按耐不住忍到了极限,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不知道昏了多久,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很冷,尤其是后背,一阵的冰凉,就好似躺在了冰块上一样。
睁开眼就看到自己在地上躺着,周围依旧是那个墓园。
只是光线稍微好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阴暗了。
我偏头看了看,只见不远处,那条黑狗静静的伏在那里,半张脸都被变形扭曲了,是之前在坟包上撞得,此刻呲牙咧嘴的,好似在咆哮,只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而且,它的眼睛瞳孔急剧的收缩,露出一大片的眼白,分明是已经死透了。
不过之前遭遇的情形,一看到它,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哆嗦着身子刚爬起来,就又跌坐了下去。
待发现黑狗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才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回头一撇眼,我看到了刑义。
刑义靠在旁边的一个墓碑前,急促的喘息,喉咙好似风箱一样,每出一口气,都异常的艰难。
见我醒来,他张了张嘴,语气嘶哑:“你怎么样?”
我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颤巍巍的站起来,摇摇头表示没事。
这时候,我发现刑义的脸色异常的惨白,就如之前被阴煞上身的状况一样,我警惕的后退了一步,看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你……”
刚说了一个字,刑义看了看我,惨白的脸色闪过一丝的异样,随后他有些痛苦的抿着嘴,跟着很快的,似乎忍不住了,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出来。
血线喷出一米多远,洒在地上,显出一片猩红的血点,好似下了一场血雨。
跟着刑义身子摇晃了下,低着头靠着墓碑就坐了下去,倒吸了冷气,嘴角满是血沫。
我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扶着他问道:“你受伤了?”
刑义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抬眼看着我,这时候,他的目光才算是有了一些的神采,不像之前那么空洞无神了。
刑义喘息了几下,才指了指旁边的皮包。
我赶紧拿过来,同时目光很警惕的看着四周,四下一片死寂沉沉的,也不知道那个阴煞,是不是在某个角落蛰伏着,正盯着我们呢。
我搀着刑义,让他坐的舒服一些,然后把皮包递过去。
刑义缓缓拉开皮包,从里面摸索了下,然后拿出一个黝黑的小瓷瓶,扭开了木塞,从里面倒出了几个蜡黄的小药丸出来。
吃了两颗药丸,刑义好了些,见我不断地左右张望,他呼口气,语气很微弱的说道:“不用找了,阴煞已经被制服了!”
我哦了一声,心存疑惑,就这么被制服了,那阴煞在哪儿?
被打的魂飞魄散了?
怀着疑惑,我很想当场就问,可是看到刑义这副样子,还是忍住了。
刑义靠在那里休息着,开始闭目养神,我守在一旁,也默然不说话,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尤其是,不经意看到旁边的那条死黑狗,我心就跳得很厉害,只想着赶紧离开这儿。
休息了一会儿,刑义将手搭在我的肩头,吃力的站了起来,缓缓道:“走吧,回去吧!”
我点点头,也不说话,就扶着他慢慢的朝墓园大门口走去。
到了外面,刑义看了下时间,说道:“这个时间,估计这个地儿不会有车来了,打个电话吧!”
我赶紧拿出了手机,刑义摆摆手,从自己兜里拿出了电话,然后翻出了电话号,就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离得近,我听到里面一个憨厚的声音:“喂?是义师傅啊?”
刑义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来一下西郊墓园,我在门口的路边等着呢!”
对方没有犹豫,就应了一声,随后,对方很好奇的问道:“有做事呢,义师傅?”
刑义依旧是嗯了一声,也不多说,然后就挂断了。
收起了手机,刑义偏头看了看我,此刻他的脸色,多少有了些血色,比之前看上去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