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东西的确不一般,是树妖浑身精华凝结而成,就相当于兽类妖魔所蕴育出内丹。
不过不同于妖丹服用可增长修为的功效,这树心却是炼制法器的好材料,按照燕赤霞所言,以这树心为主料,可以炼制出堪称极品的上等法器。
在了解到燕赤霞自己就会炼法器后。韩烈当即便把这树心交给了他。
而燕赤霞也并未做任何推辞,爽快地接过去,应承下来要尽力为韩烈炼制出一件称手的法器来。
投桃报李,韩烈也跟着送了他一小瓶长生不老泉水。分量并不足以让他长生不老,却也能增其百年寿命,以做答谢。
不是韩烈舍不得,而是不老泉太过珍贵,以燕赤霞的品性。送多了他不一定会接受,再说,也要避免斗米恩、升米仇这种情况出现。
毕竟修行之辈,或许对凡俗的财物富贵不屑一顾,但这种仙物,却肯定不会轻视,哪怕是燕赤霞这种豪侠仗义之士,也难说不会因此而起歪心。
韩烈对燕赤霞的感观不错,不希望给他踏错路的机会,这点分量足以道心意。又不至于引起他的怀疑,刚刚好。
毕竟这种仙物,分量稀少才是正常,若韩烈说自己有一大池子存活,指不定会把燕赤霞吓出个心肌梗塞呢。
在郭北县城酒肉吃够,大快朵颐一顿后,燕赤霞表示还要继续回到兰若寺隐居,而韩烈则没兴趣再跑那破地方受罪,便留在县城。
酒楼外,两人就此话别。燕赤霞说道:“既然你短时间还不急着离开,那我就给你慢慢炼制,弄好了你再来兰若寺拿吧。”
韩烈点点头,回道:“燕兄自决便是。我不着急,我就在这郭北县待着。”
突然,就在两人说话之时,酒楼外不远处,一个行人兀地倒地不起,随即口吐白沫。脸色发青,捂着喉咙,很快没了动静。
四周行人马上惊慌失措,空出了一个大圈子,在旁边围观着,燕赤霞与韩烈对视一眼,立刻跑了过去,探手检查。
过了一会,他战了起来,脸色难看地对韩烈道:“他已经死了。”
他这话没有刻意小声,被围观的路人很清楚地听到了,顿时使得众人议论纷纷。
很快,就有人惊声叫道:“我认识他,他不就是隔壁县的行脚商人吗,昨天下午我还见过他,刚从京城进货回来,那会不还好好的吗?”
韩烈瞥了说话的路人一眼,走上前,打量了尸体一番,与燕赤霞低语道:“看这模样,像是发疫病死的。”
望着尸体那青黑的脸庞,燕赤霞赞同地颔首,沉思了片刻后说道:“嗯……,得赶快将他入殓才行。”
这时,不知道是谁报的官,人群外走过来两个衙役,推搡着人群迈入圈中。
看到尸体之后,这两个衙役顿时惊慌失措,举起腰刀,大喊道:“怎么有死人?是谁杀了人?是不是有通缉犯在这作案!”
被他声音所吸引,正在城内四处晃荡的赏金猎人也随之围了上来,纷纷叫道:“哪里有通缉犯?哪里有通缉犯!都让开,别耽误我赚赏金!”
人群不由一片混乱,韩烈见状,无奈地低叹了一声,旋即轻轻一咳嗽。
无形的声浪席卷出去,除了燕赤霞之外,所有人都感到耳边忽地响起一道雷霆霹雳,立刻被震得头晕眼花。
韩烈厉声喝道:“公门衙役,就是如此办案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两个头晕眼花的衙役这时才看到韩烈,随之大惊失色,忙不迭地跑到两人身前,叩首道:“原来是韩先生在这,小的们见过先生。”
在控制住县太爷和师爷后,韩烈不免在这郭北县衙众人面前露了露脸,虽然他们不知韩烈身份,但看到县太爷与师爷恭敬的模样,哪里敢轻视。
不到一日间,整个郭北县上下都将韩烈的样子给死死地记住了,这两个衙役是县衙中班位最末的两个,也同样被捕头牢牢叮嘱。
因此,他们才认得韩烈,不由赶忙上来见礼。
燕赤霞奇怪地瞧了瞧韩烈一眼,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郭北县官府上挂了名,不过倒也没有多问。
韩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道:“这死者恐怕并非被谋杀,你们把他抬回县衙,让仵作验尸过后,再上报县太爷断案吧,莫要慌张引乱。”
两个衙役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望了望四周混乱的场景,有些不好意思,旋即大声领命,拉过两个赏金猎人后,驱散起四周百姓来。
这些赏金猎人在面对老百姓时凶神恶煞,但在官差面前却不敢造次,无比顺从地但当起了抬尸的工作。
待众人散开,韩烈抬头望了望浑浊的天空,隐隐看到一股妖气在北方的天边盘旋,正色说道:“燕兄,我看这事不简单哪。”
燕赤霞也抬起头,开了法眼,同样发现了这股妖气,好似想到了什么,叹道:“唉,世道将乱,必有妖孽,不只这郭北县不安,这大庆朝……”
他话没有说完,只是摇了摇头,跟着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韩烈当然知道他是为何而叹,熟知元剧情的他,很清楚燕赤霞本来就是朝廷命官,威震一方的名捕。
只因这朝政混乱,官场黑暗,世道难安,这才此去官职,避世不出。
韩烈想了想,对燕赤霞道:“燕兄,那树心就多麻烦你了,我看哪怕是这郭北小县,也难得几分安宁,日后定有再拜托你的时候。”
燕赤霞用力点了点头,沉吟片刻之后,回道:“我这就先回去,把你的法器炼制出来,再闭关一段时间,修炼一套新的剑诀。”
说罢,他便朝韩烈拱了拱手,转身快步离去,几个闪身,就隐没在人群中。
望着他的背影消失,韩烈嘀咕道:“不知那蜈蚣妖有什么好宝贝,不过现在,还是先来看看这次收获的漂亮女鬼吧……”
掏出三口金塔,也就是骨灰坛,韩烈嘴角勾起一抹异笑,也很快慢慢消失在大街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