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就看着我爸抖着手,一个脸变得铁青。“把你那兄弟叫进来,老子今天要锤死他。”
我爸急匆匆的就朝着外头走,到前门拿了门杠直接就到了院里头,我妈骇的在一旁拉都拉不住。
“刘建能。你个龟儿子,你。。。你又没看见,你咋就打我兄弟?”
幺舅正在院子里头堆蜂窝煤,一个脸被煤灰弄的花的不行,被我爸一棍就抽到了背上。幺舅躺在煤堆里头,就连那短到小腿的裤子都被摔出去扯了个烂。脏兮兮的脸上眼看着背都已经直不起来,就那么看着我妈。我妈整个人都扑上去挡。
“刘建能,我受够了。这些年我弟娃在你家做的事还少?跳水搬煤哪一样不是他干?到现在连个衣服都没买过一件,你心子怎么就这么黑?你要打我兄弟,你就先打死我。”
我爸气的浑身都在抖,呼了两口气把门杠朝着旁边一丢。。。就剩着我妈在院子里头瞪着眼睛,眼睛水忍都忍不住的流。
之后的几天,我还是没什么起色。偏偏这时候那家人和司机的屋头闹的凶,都拿着家伙闯到了人家屋里头。爷爷在公社负责,偏偏已经两三天杵在那头没有回屋。我妈每天就在床边上守着我,到了后头,我已经是基本上都在昏迷,发烧嘴里头完全都是说胡话,我爸平时嘴里头说着不信这些,其实心头还是怕,听着我妈整天在耳朵边上念,也是气的把那件带血的衣服一把火就烧了。
村里头的事儿本身就传得快,说是这事儿是遇了死人,怕是有什么东西吊着我。到了第十天晚上,眼看着我连气儿都弱了下去,我妈彻底慌了神,到了半夜的时候,我妈实在是憋不出,红着眼睛直接从厨房拿了把菜刀,红着眼往屋子那门上一砍。冲着屋里头就开始吼,
“天杀的东西,你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害我儿伢。”
刚刚吼完,就看着我躺在床上,居然浑身就开始抖,眼看着嘴里头居然开始吐口水沫沫。我妈急的差点没拿着那把菜刀在屋里头乱砍。眼看着我妈就要发疯,一直抽闷烟的我老汉也骇够呛,赶紧夺了刀。估计是心里作用,昏暗的屋里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我爸居然也觉得背心有些发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看一般。
“姐。。。”
我妈愣了一下,老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门口,只是不敢进来。
“姐,看这样子,像是有东西压着小还的魂儿,他年纪小,怕是守不住。”
一句话一出,我妈声音都有些抖,“弟娃,你说什么?”
我妈一听这话是幺舅说的,这回居然真的是慌得不行。
“你给老子滚。”我爸突然就站了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你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跟你们那死了的老汉一样,就他娘的是神棍。爹说得对,当初就不该让你这个缺德货生的种进门。这几天娃子不好,你要敢进这个门摸娃子一下。我爹回来后不打断你的腿。”
我老汉骂完,幺舅只敢站在门口,压根就不敢进门,居然看了眼我老汉,明显才被打了有些害怕。
就看着我老汉看了眼还昏迷不醒的我,狠狠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大早,我妈就去厨房装了一篮子鸡蛋,拿着二斤三线肉,直接就要出门。
“姐,你别跟姐夫吵了。”
我妈眼睛都还是红的,“他跟他爹一样,就是看不起我们家。幺弟,你年纪还小,这事我看有些邪乎,像就是死人在作怪,小还昨晚说胡话,嘟哝的不清楚,像是就在说屋里头有人。我们屋里头就我们一家子,哪里还有其他的人。”我妈最后一句话,把一个“人”字咬的特别的重。红着眼睛就出了门。
隔壁村有个仙婆,是个已经七八十岁的老太婆,在我们那一带传的很神,乡里头都迷信的很,说是这仙婆因为法事做得多造了报应,有一次带着女儿问米的时候得罪了鬼。她女儿当场就发了疯,醒过来之后变得痴痴呆呆,看着谁都要像疯子一般的笑。
我妈拿着一篮子鸡蛋,走了半个小时山路才找到了那个村子边上的柑子林边上的几间瓦房,进屋找着了这老太婆,这老太婆身子都还硬朗的不行。收了我妈的鸡蛋,特别是看了里头的钱,脸上的皱纹都快笑了个烂。坐在屋里头,我妈有些局促,
“李太婆,我这回来,就是想朝您女儿问个事儿。”